然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病倒在文部的陳教授竟然失蹤了!
實際上說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準確,就在那位收留了陳教授的牧民去報告的時候,有人將他帶走了。
那牧民的妻子是位十分淳樸的婦女,沒見過什麼世面,說了很久才把事情講了個大概:幾年前,在文部附近出現了一位女神仙,這女子救死扶傷醫人無數,甚至許多病入膏肓的患者經她治療後很快便恢復的生龍活虎一般!久而久之,這女神醫在周圍的藏民中樹立起猶如生神的聲望。
只是這人行蹤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甚至她每次出現都面罩黑紗,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連話都極少說。
陳教授本來病得極為嚴重,已經昏迷不醒,那位女神仙突然駕臨,對那位手足無措的女主人說要把陳教授帶走以便醫治他,女主人看著這位不知來歷的重病老人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女神仙突然出現,讓她喜出望外,哪裡還會不許?眼睜睜看著這神秘女子牽著匹馬馱著出氣多、進氣少的陳教授飄然而去。。。。。。
聽完吳學知的敘述,秦麥也不由楞住了,且不說這所謂的女神仙是不是真的有回天之力,可他為什麼要把老師給帶走呢?即便是要施手醫治,也不必搞得如此詭秘吧?何況病重之人最怕顛簸,這位女神仙若真的是位醫者自然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秦麥心頭無數的疑問瞬間紛至沓來,這人怎麼會知道那戶藏民家中有病人?她怎麼有把握能醫治老師的病?最為重要的是她到底把老師給帶哪裡去了!
對於秦麥的問題,吳學知囁嚅著無法回答,他也是昨天才接到了電話得知了這個情況,立刻派了人過去尼瑪瞭解情況,並與當地政府聯絡全面搜尋陳教授的下落,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得到陳教授的訊息,吳學知深深明白陳教授的安危關係重大,第一時間將這個情況報告了北京總局,情急之下甚至決定明天親自趕往文部的。
秦麥聽完吳學知的解釋,思忖了片刻後,反而鎮靜了下來,先不論這位神秘的女神醫是如何得知陳教授的病情,是否知道陳教授的身份,但至少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最淺顯的道理:若是這神秘人是想要害陳教授,根本不需要搞得如此複雜,陳教授本已經病得凶多吉少;而且從當地藏民對她口口相傳的事蹟來看,這人說不定真是位民間異人,或許真的可以讓陳教授化險為夷呢!
秦麥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對吳學知說了出來,後者靜默了半晌,長嘆了口氣:“但願如此吧。”若是陳教授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他後半輩子都無法從自責中解脫出來——吳學知如此想,秦麥又何嘗不是呢?
關於陳教授的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吳學知問起秦麥下一步的行程,對於古格遺址的考察算是初步完成,在吳學知的設想中,秦麥應該及早返回拉薩,畢竟陳教授出了事,他不希望秦麥再發生任何的意外了。
“師兄,我還不能回去。”秦麥沉聲道,“老師現在下落不明,我必須趕過去尋找他。”就算沒有陳教授的事,秦麥現下也不能返回拉薩,拿到了神鼓、天書,下一步他還要尋找關於神宮的線索呢!
何況鐵莘和郝韻所中的幽冥花與回魂散業已發作,秦麥必須及早找到平旺老人索求解藥,病急亂投醫,他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平旺老人身上,“師兄,我需要你幫我個忙。”秦麥把配製解藥所需要的成分仔細說了一遍,請吳學知發動人手幫他收集。
儘管不知道秦麥要幹什麼,吳學知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也沒有詢問秦麥的目的,陳教授這件事便已經足夠讓他焦頭爛額了。
秦麥說了聲謝謝,反過來勸慰起吳學知,“師兄,事已至此,我們再怎麼急也沒有用,唯有盡力尋找老師的下落,既然我趕去文部,我看您還是坐鎮拉薩排程全域性吧,畢竟全盤的工作離不開你的排程。”
吳學知思忖了半晌,無奈地嘆息著答應了秦麥的安排,就算他趕到了文部也根本於事無補,再說對秦麥的年紀雖輕,但他的沉穩細緻在部局裡外早已人盡皆知,由他去尋找陳教授倒也放心。
臨了,吳學知再三囑託秦麥一定要注意安全,陳教授固然是文物保護局的鎮局之寶,秦麥也是眾望所歸的希望之星,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在他的轄區裡出了事,他吳學知都要揹負一輩子的罵名和譴責的。
掛了電話,秦麥怔怔地呆了良久,無力地閉上眼睛拍了拍額頭,這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郝韻和鐵莘的問題正讓他一籌莫展呢,陳教授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秦麥真有些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