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離眼中射出強烈的嚮往神色,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可是我也聽說象雄的消亡充滿了神秘,現在根本找不到象雄文化的遺址,甚至連都城都不知道在何處。”
“象雄本就是個部落聯盟的王國,國民大都以遊牧為生,留下的痕跡自然比農耕為主的國家要少得多。”
秦麥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對於象雄古國的都城,考古界有兩種論點,其一根據苯教傳說是位於瓊隆銀城,瓊隆就在我們的腳下這片土地,在扎達土林中也的確發現過不少早期人類洞窟的遺址和巖畫;另一說則是在達果雪山以西的瓊宗,那裡的當惹雍錯也是苯教最為看重的神湖。。。。。。在湖邊懸崖的山洞裡還存有一座據說最為古老的苯教寺廟——玉本寺,只是象雄的都城究竟在哪裡,現在還是個謎團。”
“瓊宗。。。。。。。玉本寺?”唐離的眼睛一亮,喃喃重複道。
秦麥不知道唐離想到了什麼,疑惑地望著怔怔的唐離問道:“丫頭,你在想什麼?”
唐離的眼睛越來越亮,“麥子,我有一種感覺。。。。。。”
沒等到唐離說出她究竟感覺到了什麼,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二人回頭望去,塵煙中黃平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無精打采的馬兒渾然不覺自己馱著的人掉下了背,還溜溜達達地往前走呢。
“哈哈,居然主動讓馬!”鐵莘一把拉住馬韁,抬腳踢向黃平,“快給老子滾起來!”
秦麥快步走到黃平身旁,將他翻轉過來,心頭不由得一抖:黃平雙眼緊閉,臉色如火燒般赤紅,秦麥心中暗驚,摸向他的額頭,入手竟寒冷如冰。
秦麥暗叫了一聲糟糕!按照他的估計黃平身體內幽冥花和回魂散下次發作的時間應該在午夜後陰寒之氣最重的時段,可偏偏卻在陽氣最盛的午後爆發了!
略一思索秦麥便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尋找天書的過程中,眾人都吸入了大量的幽冥花香氣,對於秦麥和唐離,這香氣非但沒什麼傷害,甚至可以讓二人精神振奮,體力充沛;可對於本就吸入不少幽冥花香氣和回魂散的黃平就不同了,昨晚飲下神水所平衡的陰陽之氣因此失調。
秦麥伸手摸向衣袋去掏裝有神水的小皮囊,入手微微有些潮溼,秦麥一愣,旋即駭得跳了起來,一顆心怦怦亂跳,暗道該不會如此倒黴吧!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秦麥看著乾癟空空的皮囊腦海裡嗡嗡作響,空白一片,皮囊肯定是自己在與人蛇搏鬥的時候被壓破了,那本就不多的神水此時連一滴也沒有剩下。
“怎麼了?”鐵莘愣愣地問道,三人看到秦麥失魂落魄的神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都生出大難臨頭的不妙感覺。
秦麥緊緊地咬住嘴唇,望向鐵莘和郝韻,啞聲問道:“你們的感覺怎樣?”郝韻通紅的臉頰讓他生出不詳的預感。
“沒什麼啊。。。。。。”鐵莘撓頭疑惑地答道,“就是有點累,還有點冷。。。。。。”
配製神水的藥物雖然很難在一時間配齊,可全力搜尋的話未必就一定無法找打,秦麥心底生出奢望,或許平旺老人還有神水,必須要儘快找到他!
這時候再也顧不上馬匹的死活了,秦麥綁麻袋一樣橫放在馬背上,自己也跳了上去,鐵莘則抱起半昏半醒的郝韻騎上了另一匹馬,在狂風驟雨般的催打下,三匹馬放蹄朝著扎達狂奔而去。
原本晴朗湛藍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從四面八方湧起厚厚雲層,驟起的狂風捲起遮天蔽日的沙塵。。。。。。
趕到扎達時三匹馬已經累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秦麥心知時間有限,一刻也不能耽誤,馬上吩咐鐵莘去租車或是買馬,唐離照顧著郝韻、黃平二人,他自己則找到了扎達唯一一部能和外界聯絡的電話。
聽到秦麥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吳學知沉默了兩秒,秦麥從聽筒裡聽到急促粗重的呼吸聲,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吳書記,老師現在在哪裡?”秦麥竭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平靜,卻還是無法抑制住顫抖起來。
“老師他。。。。。。出事了!”吳學知聲音低沉地緩緩說道。
第三部神湖地宮
追隨陳教授近十年,秦麥對自己恩師的脾氣實在太瞭解了,作為中國考古界的泰斗人物,陳教授的倔強和大膽甚至比他的學問更著名。
秦川大地素多古墓,倒鬥盜墓的勾當自古不絕,三十多年前的解放初,有鄉民報告自家的農田發生坍塌,下方似乎隱藏著一處規模宏大的古代墓穴,陳教授年輕氣盛,因為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