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麥緩步走到唐離的身邊,漆黑一片的鎮甸與繁星點點的夜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不敢肯定。”秦麥輕聲說道,“我其實也想趁這個機會最後考驗他。”
唐離思忖著道:“你認為他偷聽了昨晚我們的談話?可就算他聽到了意西沃的那些話,又能證明什麼呢?”
秦麥側頭看著唐離冷靜地問道:“你該不會相信黃平真的是為了什麼寶藏財富才重回西藏吧?”
“當然不信!”唐離立刻搖頭,“黃平絕不是缺錢的人,而且我看得出來他還很怕死!”
秦麥無聲地笑了起來:“可他還是來了!甚至連死都不能阻止他。”
唐離愣了下,喃喃道:“是啊,他究竟在找什麼?他也是為了神鼓和天書?可是他並不是一個苯教信徒,難道是他偽裝得太逼真了?”
“或許你還不太瞭解所謂的淨土。”秦麥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傳說中那裡是永恆的存在,就像佛教傳說中的香巴拉王國,生死由心;魏摩降仁是死的彼岸。”
唐離怔怔地重複著:“死的彼岸?”
“據說苯教信徒今生努力修行就是為了死後能夠到達那片淨土,死後才能到達的地方,換而言之不就是永生的地方嗎?”秦麥靜靜地說道。
唐離的呼吸急促起來,臉色蒼白的嚇人,猛地甩開秦麥的手大聲叫道:“傳說!又是傳說!難道他瘋了嗎?怎麼可能為了這種荒誕的想象中的存在連命都不要了?”
秦麥沒有說話,只是心疼地望著唐離揮舞著手臂,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及時的發洩總比等到唐離不堪重負地崩潰掉要好得多。
等到唐離大口地喘息著搖搖欲墜地向後仰去事,秦麥搶上一步將唐離攬在了懷裡,抱著渾身顫抖的唐離走向床邊。
“你相信嗎?”唐離躺在床上輕輕地問道。
秦麥正為唐離拉開被子,聽到她的問題低頭望去,正看到唐離水霧朦朧的眼睛無助而疲憊地注視著自己,心頭一疼,輕聲道:“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親身經歷的!”
唐離眼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自臉頰滾滾滑落,將臉側過閉上了雙眼,咬著嘴唇低聲地道:“難道這就是命運嗎?”輕不可聞的話語像是在問秦麥又像在問自己。
秦麥溫柔地為唐離擦乾滿臉的淚痕,凝視著憔悴的唐離半晌,胸口柔情湧動,俯身在唐離的耳垂上輕輕吻落,貼著她的耳邊道:“我唯一的命運是你!”
兩人自互吐好感之後也只是拖手摟抱而已,秦麥雖然只是輕輕的一吻卻已經讓唐離戰慄不已,蒼白如紙的俏臉立刻爬滿嬌羞的紅暈,眼瞼顫動著似乎想要睜開眼睛卻又不敢面對秦麥。
房間裡靜的只剩下兩個人又急又重的心跳,空氣中流淌著一絲粉紅色的曖昧氣息,唐離緩緩扭頭慵懶而羞澀地注視著秦麥,粉嫩雙頰紅得如絕美的晚霞般驚心動魄,秦麥用行動接受了唐離無聲的邀請,緩緩地吻向伊人近在咫尺的誘人紅唇。。。。。。
“麥子!不好了!”鐵莘的大嗓門就像一道平地而起的驚雷連同“哐當”的推門聲同時響起,秦麥一驚便被身下倏忽間湧來的巨大力量給掀到了床下!
“這回完蛋了!麥子,咦?”鐵莘火燒屁股一樣衝進房間嘴裡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看到秦麥滿臉通紅愕然地愣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而唐離則蒙著被子躺在床上。
鐵莘眼睛瞪得溜圓,不解地問道:“麥子,你這是?”
秦麥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摸著被摔得劇痛不已的屁股苦笑道:“沒事,剛剛在抓老鼠,沒想到這老鼠力氣還真大的出奇。”
“老鼠?”鐵莘狐疑地撓了撓頭,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憑著秦麥的身手氣力便是一頭牛也製得住,怎麼會被一隻老鼠掀翻在地呢?
唐離像是從睡夢中被噪音驚醒一般,揉著眼睛掀被坐了起來,嘴裡自言自語道:“你別說,這法子還真管用,發一發汗感冒倒是好了不少。”眼角狠狠地挖了秦麥一眼,心中對秦麥把自己說成老鼠氣惱異常,可偏偏是啞巴吃黃連,說不出來。
鐵莘走進床邊,仔細地看了看雲鬢微亂,面紅如染血的唐離,不禁暗暗奇怪唐離一路上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感冒了?關切地道:“唐大小姐,你感冒了?這可不得了,得儘快治療!”
唐離面上雖然看起來沉穩,可心裡卻如鹿撞,也不知道鐵莘是真的什麼也沒看到還是裝出來的,聽到他的話趁機飛快地掃了一眼鐵莘的神情,覺得那份驚訝不像偽裝,心中稍定,感激地笑了笑道:“我沒什麼,只是稍微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