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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看著捲起漫天煙塵逐漸遠去的車子,秦麥鬆了口氣,把老師送回去讓他減壓不少,此時的秦麥實在太小覷了自己老師的倔強指數,很多年之後,回憶起西藏之行,秦麥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寧願陪著老師返回北京,而不是在該死的好奇心的驅使下開啟了一段險象環生之旅。

送走了彭施民等人,秦麥並沒有急著與黃平聯絡,接下來還要安排郝韻的去向。

“你不打算馬上回北京?”秦麥問郝韻,她剛剛拒絕了隨車返回拉薩,秦麥以為她還要在普蘭逗留一陣子,儘管他認為按照郝韻的狀態最好還是馬上回北京,可這畢竟是人家自己的選擇,他是無法強迫郝韻的。

郝韻理所當然地點頭,瞥了眼秦麥似乎奇怪他的問題:“我當然不會馬上回去了,你們不是還要去扎達嗎?”

女人的心思總是很奇怪的,一般來說特別出色的女人之間總是很難成為知己好友,可才經過了一夜唐離和郝韻卻已經好得姐妹相稱,郝韻也從唐離那裡知道了眾人此行西藏的目的。

秦麥聽到郝韻的話心裡就生出了一種很不詳的預感,看到唐離嘴角神秘兮兮的詭笑時,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你什麼意思?”秦麥皺著眉頭看著唐離與郝韻十指緊扣的兩隻手,“你該不會想和我們一起吧?”

在鐵莘笑逐顏開的歡呼聲中,秦麥清晰地從郝韻的口型辨認出“是呀”兩個字,“開什麼玩笑!”秦麥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胡鬧!我們可不是遊山玩水!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相隔二十二年發生在古格遺址的兩樁離奇命案絕對不是偶然,秦麥儘管與郝韻沒有什麼深交可言,可他仍舊不希望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麗少女跟著自己涉險,語氣自然而然地嚴厲起來。

郝韻顯然沒有預料到秦麥的反應會如此強烈,眼圈立時間紅了,可是隻過了一秒鐘,已經罩上了水霧的雙眸卻閃過一抹明亮色彩,破涕為笑。

秦麥狐疑地盯著郝韻,“我知道你是關心我。。。。。。”郝韻垂著頭手指絞動著衣角,紅著臉幾不可聞地喃喃道。

郝韻這一幅含羞帶喜的小女兒家模樣比起她身著制服,一臉冷毅幹練的女警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殺傷力卻以倍數提升,就連秦麥也不得不承認,單從容貌而論,唐離也要稍遜兩分明豔。

鐵莘站在秦麥的對面,隔著郝韻對秦麥呲牙咧嘴地揮舞著拳頭,唐離也嗔怪地白了秦麥一眼,無辜的秦麥哭笑不得地站在那裡無話可說。

郝韻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羞怯,眨著一雙溫柔如三月煙花般清澈的大眼睛注視著秦麥低聲道:“雖然鼓姬傳承沒有完全完成,可是按照鼓姬的說法,在沒有完成身為鼓姬的使命之前,我根本沒有辦法遠離神鼓,否則,我會死的。。。。。。”

秦麥心頭一動,這也許就是那黑袍少女守在石宮裡的原因吧?不過想一想一個美麗如花的妙齡少女無論走到哪裡都要揹著一面二十多斤重的鼓,也實在可憐之極。

“那什麼時候才算完成使命呢?把鼓交給她還不算完成嗎?”秦麥指了指唐離問道。

郝韻搖頭:“至於使命究竟是什麼,我並不知道,但是當神鼓不再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是可以感覺到的——就像我現在能夠感覺自己與神鼓休慼相連一樣。”

話說到這種程度,秦麥就不可能再趕郝韻走了——那簡直等於殺人一樣。

“放心吧,我不會拖累你們的!”看到秦麥眉頭深鎖不語,郝韻咬著嘴唇堅定地說道,臉色蒼白得在陽光下彷彿透明一般,眼睛裡又升起了秦麥記憶中烙印下的那抹倔強的堅持。

“別忘記,我是警察!”郝韻說到警察的時候整個人立刻變得正氣凜然,秦麥只能在心裡苦笑,他自然不會指望著郝韻偵破這樁積年舊案。

“在某種時候,女人就等於麻煩!”秦麥感受到郝韻一直追隨著自己的目光在心裡嘆息道,當然他在這麼想的時候已然把唐離刨除在外了。

小小的縣城裡根本藏不住一點點的秘密,就在秦麥送走了彭施民和陳教授一行剛剛要上車去與黃平匯合的時候,從街角轟轟地開過來一輛破舊的東風卡車,“吱嘎”在秦麥幾人的身旁停了下來,像狂奔後疲勞已及的老黃牛一樣哆嗦了一陣後,黃平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後卡恩和瑞斯也鑽了出來。

看到郝韻的時候,瑞斯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貪婪的目光像極了見到了蜂蜜的狗熊,秦麥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又給這個好色的黑鬼在心裡記了一筆欠賬。

“太好了!太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