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姬就是以自己的精氣血脈飼餵神鼓的人,是照看和儲存神鼓的人,她就是上一代的鼓姬,你可以理解為神鼓的僕人。”
秦麥從郝韻之前的那句話裡還捕捉到了一個疑點,等到郝韻話音落下,秦麥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你說很多年,她的樣子看起來不過。。。。。。”
郝韻垂下了眼簾,開口截斷秦麥的話:“你是不是想說她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你聽得很清楚,她說等了多少年了?”
“八十多年?”秦麥脫口道,“我的天!難道你以為她說的是真的?她竟然能夠青春不老?你覺得她是神仙還是妖怪?”秦麥苦笑著拍打著額頭,幾乎是語無倫次地說。
唐離和郝韻都沒有笑,兩個人面無表情,默不做聲,秦麥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試探地問道:“你們兩個真的相信她說的話?”
唐離抬眼望向秦麥,神色矛盾,眼中流露出的痛苦讓秦麥心疼無比,“我也不知道,麥子,你想象不到,我剛才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我覺得這面鼓就像活了似的,好像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可惜的是我聽不懂。”
秦麥想起剛才的經歷還覺得心有餘悸,而唐離玄虛的話更讓他心頭火氣,忍不住冷笑著譏諷道:“怎麼?難道它說的是外語不成?”
讓秦麥大出所料的是唐離很認真地點頭:“麥子,你沒有經歷所以你不明白,那種感覺真的是無法形容,它好像要對我傳達某些訊息,可我不明白。。。。。。”
秦麥現在也是頭大無比,從進入冰崖石洞開始,他就親身經歷了一系列無法用科學和常識解釋的匪夷所思的離奇變故,用有限的所知解釋所有的未知這種唯心的主觀思想並被秦麥的作風,只不過剛剛遭受了那種難以形容的痛苦,卻又得不到讓他信服的解釋使得他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和客觀,唐離眼中射出的期盼理解的目光讓他迅速平靜了下來。
“好吧,我們暫時不要管她到底有多大年紀。”秦麥腦子裡快速地整理了一下紛繁複雜的思緒,準確地切入到整件事的中心,沉聲問向郝韻:“她在那石宮裡守株待兔究竟在等什麼?就為了等你所說的獨師的後人來拿神鼓去找那個傳說中的淨土?”
郝韻點頭:“她說過,三百年來把神鼓交還給獨師是每代鼓姬唯一的使命。”
“如果我沒有猜錯,當時她正在做著祭祀。。。。。。”秦麥思忖著說道,那股混雜了各種奇異香氣的味道似乎還在他的身旁縈繞著。
郝韻抿了抿嘴唇,再次點頭:“是的,因為她快要死了。”
“難道她要用什麼邪毒的巫法延長壽命?我聽說有的巫師會奪舍的巫法。。。。。。她該不會是想用你的身體?”秦麥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些傳說,在西藏的傳說中曾經有一位大巫師奪取了王子的身體而登上王位。
郝韻的表情變得複雜,秦麥分不清那是恐懼還是悸動,郝韻咬著下唇顫聲說道:“不,死亡是無法扭轉的,她這麼做只是因為神鼓不能沒有鼓姬。。。。。。”
一道閃念在秦麥的心頭劃過,秦麥驚駭之下脫口而出道:“我的天!你是說她要把你變成新的鼓姬?”
郝韻沒有說話,此刻的沉默無疑代表她承認了秦麥的猜測,帳篷裡突然間靜了下來,秦麥確認了這一點後許多疑惑便立刻融會貫通,為什麼郝韻非但沒有死,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還有為什麼郝韻對鼓聲的反應特別強烈。。。。。
“這麼說那些雪怪偷藥也是你告訴她的吧?”秦麥沉聲問道。
郝韻飛快地掃了一眼秦麥,有些忐忑地點頭:“其實她是受傷了,不知道被什麼野獸咬到,傷口發炎得厲害,可惜我看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我隨身帶的藥物不夠。。。。。。”
秦麥心說難怪丟失的藥品全都是一樣的包裝,在石宮中他接近那個黑袍女子的時候就聞道了一股血肉腐爛的惡臭味道,他還以為是那些皮毛散發出來的,原來是那女人身上有傷。
昏迷的鐵莘發出了兩聲痛哼,揉搓著後腦勺從地上坐了起來,滿眼迷惑地看著神色嚴肅的秦麥和神情各異的郝韻、唐離問道:“我剛才是怎麼了?腦袋好像被鑽頭砸過一樣,疼死我了!”
三個人飛快地對望了一眼,秦麥咳嗽了一聲對鐵莘說道:“看來你這兩天是累壞了,高原上空氣稀薄,是容易出現突然昏厥的,你該多補充點營養了。”
鐵莘狐疑地看了看認真的秦麥,唐離和郝韻做出一副關切的表情,眼睛裡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鐵莘下意識地覺得不是秦麥說的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