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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秦麥的目光射向郝韻,她的背上正揹著那架神鼓,“難道你願意看到郝韻這輩子都生活在陰暗痛苦之中?”

“狗屁!”鐵莘額頭青筋高高繃起,拳頭狠狠砸在牆上,如雨般大大小小的土塊悉悉索索跌落,鐵莘卻全然不顧,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咆哮著:“老子不相信!什麼勞什子的神鼓!禁宮!都是胡說八道!”

唐離飛快地掃了眼面無人色的郝韻,在營地的那晚,那一滴血讓她親身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感受,神鼓彷彿具有了生命一般,呼喚著她,讓唐離的血液和身心戰慄不已,那種激動和興奮是她從未有過的,神鼓就像一個語言不通的人急切地想要向她講述些什麼。

秦麥抬眼注視了處在爆炸邊緣的鐵莘一眼,平靜地點點頭:“你可以不信,但我們不能冒險,這是僅有的機會。”

“我不走!”郝韻突地邁了一步,幾乎貼上了秦麥的身體,略仰起頭注視著秦麥,這麼近的距離下,她能夠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氣息,見秦麥皺著眉頭張口要說話,郝韻搶先道:“什麼也不要說了!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說著郝韻掏出那支秦麥給她防身的手槍,倒轉槍柄抬手遞到秦麥的面前。

秦麥微微後撤了半步,苦笑著嘆了口氣,目光越過郝韻的肩膀,求助地望向唐離,後者露出了一個有些淒涼的溫柔笑容:“你以為我會離開嗎?”

“真他媽的扯淡!”鐵莘“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狠狠地吐出口唾沫,“別浪費時間了,老子都等不及了!這麼秘密的地兒肯定藏著不少寶貝!”

秦麥輕輕吐出口長氣,心頭五味摻雜,他的確不願意唐離、郝韻三人跟著自己冒險,卻又害怕他們真的會棄自己而去,對於守財奴,金錢比生命重要;對於秦麥,信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是信義和感情。

“不要耽誤時間了。”唐離看出了秦麥剎那間的失神,輕聲提醒秦麥要儘快離開這處隨時可能崩塌的地段,雖然誰也不知道前方是否更加危險。

秦麥點頭,陰暗的密道里壓抑難聞的空氣讓人憋悶已及,但是每個人心裡卻有種豁然開朗的輕鬆感覺。

向前行進了二十幾米又出現了一道超過九十度的轉彎,這時地面的泥漿已經沒過了腳踝,儘管四個人腳上穿的都是用厚實的塗抹了防水材料的帆布製成的鞋子,泥水仍舊順著鞋口灌滿了鞋子,腳掌被溼冷粘稠包圍的感覺讓人幾乎無法忍受,而秦麥擔心的是如果這密道繼續向地下深入,前面淤積的泥水將會更深。

一路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道彎路,秦麥在拐角前停頓了下,握槍的手緊了緊,貼著牆壁迅捷跨過轉角,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呆住了。

跟在後面的郝韻不知道秦麥看到了什麼,一動不動地站在拐角處,奇怪地伸頭望了眼,發出聲低低的驚呼。

“怎麼了?”唐離被秦麥和郝韻擋著無法看到拐角那邊的景象,急急地拉住了郝韻的胳膊追問道。

秦麥回頭苦澀地笑了笑:“這下我們可遇到難題了!”

等唐離和鐵莘轉過了拐角,便立刻明白了為何秦麥與郝韻都露出那種苦惱無奈的表情了:前方不到五米處出現了兩條岔路!

若是在平時,有鐵莘這個足跡追蹤專家,走哪一條路根本不是問題,可是現在地面被半尺深的泥漿覆蓋,四個人站在路口前,都沒了主意。

“咦!你們快看!”站在左側的路口上漫無目的端詳著密道牆壁的郝韻突地指著這條岔路口的牆壁叫嚷起來,“這裡好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記號!”

秦麥聞言快步走到郝韻身邊,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牆壁的齊胸高度處有個殘缺的五角星劃痕,殘缺的部分凹下了一塊,顯然是經受不住雨水侵襲已然脫落,殘留的部分痕跡深淺不一,似乎是匆忙之間用利器刻下來的。

“這是黃平留下的標記嗎?”唐離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雨水不光把牆壁浸泡得疏鬆,而且把整面土牆都變成了相同的顏色,根本無法分辨這殘痕的新舊程度。

秦麥是一個古董鑑定專家,觀察力的細緻和敏銳卻並不是僅僅侷限在面對古董時,他收起手槍和電筒,小心翼翼地自劃痕裡收集了幾粒沙礫,郝韻不待吩咐,便將光束對準了秦麥手心裡的綠豆粒大小的沙礫。

“是新痕跡。”秦麥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肯定地做出了結論,留下標記的人在牆壁上刻下這個五角星的同時,利器刮過沙礫時也留下了新鮮的創面,暴露在空氣裡的時間不長,使得創面與沙礫其他位面的色澤有著細微的差別。

郝韻驚喜地叫道:“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