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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秦麥只覺得頭疼欲裂,雙手死死地抱著腦袋發出了一陣低低的痛苦呻吟,如果這一切並非是無法解釋的巧合,唯一的解釋就是從頭至尾果真如他對意西沃的感覺那樣,這是個設計精巧無比、複雜無比的陰謀!

三年前李茂然與意西沃的偶遇便是整個陰謀的開端,從那個時候開始,幕後的設計者的目光就已經悄悄地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了!

從得知唐卡失傳千年的技法、到參加拍賣會、與唐離相識,一環扣著一環,不知不覺地把自己引向古格遺址,目的是什麼?

神鼓和天書!像一道閃電瞬間劃過秦麥的心頭,除此以外在沒有其他的可能,這個瘋狂的陰謀就是為了讓自己和唐離來尋找神鼓和天書,得到神鼓的過程似乎並非幕後者的預先安排,應該是機緣巧合;就算自己真的能夠找到那傳說中的天書,但是接下來呢?為了解除郝韻的痛苦,自己不得不繼續下去,去尋找那座虛無縹緲的禁宮、神話一般的命運之眼。

隱身幕後的那個謀劃這一切的人的目的此時已經昭然若揭:淨土魏摩降仁!那個人究竟是誰?意西沃?鑑定師?還是另有其人?

“麥子,你怎麼了?”唐離看著秦麥痛苦無比的神情驚疑交加,擔心地詢問道,伸手摸上秦麥的額頭,只覺得溼冷一片,心中更加惶恐,“麥子!你別嚇我啊!”

秦麥好一會兒才從充斥內心的無以復加的驚駭中清醒過來,猶自感覺腦中嗡嗡作響,頭疼欲裂,看到唐離因為驚嚇擔憂而變形的蒼白俏臉,秦麥暗暗咬牙,勉強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安慰地拍了拍唐離的手背道:“我沒事,可能是這幾天睡得不好,有些頭暈。”

唐離半信半疑,仔細觀察了一番,秦麥的臉色雖然難看,但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也沒有發燒的跡象,這讓唐離稍稍放心了些,抬腕看了眼時間,已近凌晨一點,柔聲勸道:“不如你去睡會,我這就去叫鐵莘。”唐離說完,便要站起身,卻被秦麥輕輕拉住了。

“我真的沒什麼,你不要擔心。”秦麥眼中充滿了愛憐,溫柔地撫摸著唐離冰涼的臉頰,“再讓他睡會兒,我們等下就離開這裡。”

很多人都認為夜半行事最隱蔽,其實凌晨時分才是人睡得最沉、精力最為鬆散的時段,秦麥兩點時把鐵莘和郝韻喚醒,星光黯淡、殘月也被雲朵遮掩,寂靜漆黑中四個人沿著斷壁殘垣間如狸貓般橋無聲地摸上位於山腰的一座紅廟裡。

這座廟從外面看是整座遺址建築群中不多的儲存十分完好的僅有幾處之一,歷經數百年風雨侵襲、烈日曬烤的牆壁顏色沒有褪變半分,給人一種肅穆而莊嚴的感覺,可是廟內卻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甫一入門,一股夾著腐朽的極度乾燥氣味撲面而來,被推門帶起的微風而激起的灰塵嗆得幾人喉嚨、鼻腔癢癢的,“阿嚏!”鐵莘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在靜悄悄、空蕩蕩的大殿裡格外突兀響亮。

四個人距離極近,秦麥幾人都被這聲突如其來的響動嚇了一跳,郝韻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下意識地拽住了秦麥的手臂。

“別怕!是我。”鐵莘壓著嗓子悶聲說道。

三個人在一驚之後也都反應過來響聲的來處,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郝韻氣惱地哼了聲,小聲怒道:“你不是幹過偵察兵的嗎?懂不懂什麼是組織紀律性?邱少雲知不知道?要是在戰場上,你這聲噴嚏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鐵莘諾諾點頭,等到郝韻的訓斥告一段落,苦著臉道:“我對偉大的毛主席發誓,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秦麥聽到這句話,暗暗好笑,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鐵莘三十年的生涯中何曾對誰如此溫順過?他倒也就是缺少這樣一個人對他嚴加看管。

這座廟設計的極特別,除了一處尺許見方的天窗外再沒有任何窗戶,從天窗和腐爛不堪的木門洞隙裡透過的月光是這廟裡光亮僅有的來源,等到眼睛漸漸適應了大殿中的幽暗後,秦麥四下打量起來。

大殿結構狹長,寬度大概有十五六米,長度在二十五左右,到處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正對著門口是一架佛龕殘體,上面原本供奉的佛像早已經不知所蹤,大殿四壁上殘留的損毀嚴重的壁畫有著明顯人為的痕跡,但是從僅剩的只鱗片爪中依舊可以想象出這壁畫完整時該是如何的絢麗燦爛。

秦麥在心裡重重嘆息了一聲,暗道可惜,現下卻不是仔細考察這些古蹟的恰當時機,低聲招呼幾人輕步走到佛龕的後面。

因為有佛龕的遮擋,不需擔心廟外看到內裡的光亮,秦麥開啟了電筒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佛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