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他的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秦麥一字一頓地說道:“至少建造這裡的那位孤師就沒有死在這兒。”
眾人的眼睛一亮,沒錯!那秘典是第一代孤師放進去的,可傳說裡她應該是葬身神宮,既然她能活著從這魔王的咽喉出來,自己未嘗就沒有可能啊!
只是這種希望顯然是無法持久的,這幾個人沒有誰是頭腦簡單之輩,心思剔透、精明,瞬間就意識到了可能與現實之間的區別,兩者很多時候往往是背道而馳的,第一代孤師是這千古死地的創造者,她能走出來只意味著這魔王的咽喉存在著生還的機會,而這種機會並不比一根頭髮絲粗。
“黃皮子,你也別這樣,麥子不是給你測過字嗎?”就連對黃平最厭惡的鐵莘看到他這幅絕望的模樣、臉上縱橫的褶皺和鬢角的白髮也不禁有些異樣的感覺,用前所未有過的平和態度勸慰了一句,“富貴險中求,想活也只能靠你自己。”
黃平耷拉著的眼皮抖動了兩下,對於迷信的他,鐵莘前一句話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雖然他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但是心裡卻已經活動了起來,暗暗給自己鼓氣,“鐵莘說的不錯,那個秦麥解的字都應驗了,這次也絕對不會例外!對,一定是有驚無險!”
其實黃平還想到了更深一層:如果不找到那本秘典,更遑論尋找命運之眼和淨土了,就算三天後他不死在身體裡的劇毒下,早晚也要死於癌症。
秦麥冷眼旁觀,看到黃平恢復了少許生氣的面容,不禁暗地裡苦笑,卻也不戳破黃平生出的希望。
“這是什麼意思?”秦麥指著後發現的那座磁缸壁身雕刻的一排細密藏文問身旁的彭施民,同樣大小的藏文圍繞著缸身共有六塊之多。
彭施民彎腰圍著磁缸轉了一圈,小心地控制著自己與溫度越來越高的磁缸之間的距離,回到秦麥身邊,站直了身體,“是六字真言。”
“這些,都是?”秦麥怔了下,他雖然不認識藏文,卻能分辨出這六塊每塊至少百多個符號的銘文十分相似。
彭施民點了點頭,目光望向五六十米外的另一座磁缸,“那個是超度亡魂,這個看起來是在鎮壓邪魔了。”
秦麥對佛教的精義瞭解不多,尤其是藏傳佛教所知很有限,但是對這六字真言倒曾經很專門地請教過某位高僧。
在藏區,六字真言隨處可見,充耳可聞,又稱六字明王咒,按照發音為唵、嘛、呢、叭、咪、吽,僅僅按照字面的解釋意為:“如意寶啊,蓮花呦!”只不過是一句未唸完整的佛經,而藏傳佛教密宗將之視為一切的根源,主張信徒要往復迴圈地念誦,就能夠消災避禍、積德圓滿。其實關於六字真言真正的解釋半本頗多,較為流行的是“啊,願我功德圓滿,與佛融合”和“好哇,蓮花湖的珍寶”,而秦麥在那位高僧處瞭解到一種生僻的,據說極古老的寓意:“佛降光明於世間”。
秦麥有些擔心地回頭看了眼依偎在一起休息的唐離和郝韻,看到二女並沒有聽到彭施民的話,放下心,壓低聲音道:“看起來這兩個大缸和這個。。。。。。”秦麥用下頜點了點石壁上那一行斗大的藏文,“都是後人留下的。”
“應該是這樣的。”彭施民很嚴肅地點頭,“除了信仰方面的原因外,在照明的同時也有警示的作用。”
沉吟了片刻,秦麥望向彭施民,“能確定它們準確的生產時期嗎?”
彭施民立刻搖頭,“在西藏發現如此巨大的磁缸,別說見過,就是聽我也從來沒聽說過,銘文上也沒有留下任何時間上的線索,自松贊干布時創立藏文字後,一直沿用至今,你也知道藏地與中原不同,能夠從文體辨認朝代,藏文字型雖有所演變,卻不是我這個門外漢能一目瞭然的。”
頓了頓,彭施民思索著道:“線索也唯有這經文了。”他指著那被燒得好似透明的銘文,“據說度亡經便是蓮花生大師留著的,由此推斷,這磁缸最少也是八世紀中後期之後燒製的了。”
蓮花生大師是位印度高僧,公元八世紀中期將密宗傳入西藏,其地位甚高,留下的經典亦眾。
這和秦麥的推想沒有太大的出入,合情合理卻也沒什麼新鮮觀點,秦麥點頭,拍了拍彭施民的肩膀,“老彭,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看了眼手錶,又看了看滿面倦容的唐離等人,洞外雖然陽光明媚,可這洞穴之中卻充斥著透骨的陰寒,再向前走不僅要面對各種危險,怕是連像現在可以取暖的機會都沒有了,秦麥無聲地嘆了口氣,“半個小時後,我們繼續前進。”
“麥子,我們要走哪一條路?我估計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