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回憶起來自己剛剛“失戀”,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嘟著嘴氣哼哼地不說話。
唐離悄悄地朝秦麥和鐵莘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出去,等到房間裡只剩下她和郝韻後,唐離輕柔地握住郝韻的手,“郝韻,我和麥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其實在沒遇到你之前就已經。。。。。。”
房間裡唐離勸解著郝韻,秦麥和鐵莘蹲在門口吞雲吐霧,“我真不知道這男人婆還是堅強還是沒心沒肺!”鐵莘咬著菸頭嘟囔道,“女人心,海底針,這話說的一點不錯。”
秦麥苦笑著搖頭,他對於愛情也是白丁一個,“唐離是心理醫生。”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唐離的身上,眼下危機重重,他絕對不希望隊伍內部出現裂痕。
“你是說你只是因為鼓姬那句話就愛上了麥子?”唐離不可思議地望著郝韻,那眼神像是看到了史前恐龍。
郝韻白嫩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粉紅,羞赧地輕聲道:“鼓姬的話很準的,她說的準沒錯!”
唐離啼笑皆非地攬住郝韻的肩膀,“我的傻妹妹,就算鼓姬她能夠預見未來,可你別忘了當時衝進去的不止麥子一個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唐離本身也是第一次戀愛,但在那種開放的國度裡,又從事心理諮詢治療,見過不少類似的情況,從郝韻說起秦麥時的那種語氣表情她判斷出那只是基於男女表面的吸引,或許郝韻青春情懷萌動,對秦麥產生了朦朧的情愫,但那絕對不是愛情。
“你,你是說鐵莘?那個流氓、無賴。。。。。。”郝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彷彿末日來臨,“我不要他!”
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鐵莘都與郝韻心裡的白馬王子相去千里,如果說秦麥是擇偶的標準,那麼鐵莘就是那個無論如何都不能嫁的標準範例:一臉兇相、不解風情、不務正業、流氓習氣。。。。。。總結起鐵莘的缺點,連郝韻自己都吃了一驚,這世界上居然有人會集如此之多的缺點於一身!
可不知道為什麼,郝韻的腦海裡卻一遍遍清晰地播放著在密道中鐵莘不顧安危地保護自己,其實,鐵莘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的。。。。。。
愛情,通常沒有道理可講。
“我覺得郝韻對麥子的情感屬於妹妹對兄長的依賴,鐵莘,你有機會,雖然郝韻沒說,但我能看出來她對你不是沒有感覺。”唐離微笑著對鐵莘說道。
在確定唐離不是在開玩笑後,鐵莘欣喜若狂,站在院子裡仰天長嘯,直到整個達瑪村的狗狂吠成一片,留在家中的村民紛紛出門觀望,都以為是狼群在白天出動了,鐵莘激動得團團亂轉,自言自語又彷彿求助似地反覆嘟囔著“我該怎麼辦?”
唐離建議道:“我覺得作為男子漢你應該主動出擊。”
鐵莘眼睛一亮,朝秦麥與唐離重重點頭,清了清嗓子,輕輕敲了敲郝韻的房門,用最溫柔的聲音呼喚郝韻:“郝妹妹,我能進去嗎?”
房間裡沒有聲音,鐵莘求助地望向唐離,後者朝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鐵莘一咬牙,推開門鑽了進去。。。。。。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秦麥自嘲地笑了笑,陰差陽錯解開了郝韻的心結,讓他感到異常輕鬆,不著痕跡地撲捉了唐離的手。
唐離嬌媚地橫了他一眼,任由秦麥揉捏著自己的手,取笑道:“是不是很失望啊?”
一段插曲不僅將糾纏在四人之間的糾葛解決,同時也讓幾個人緊張的神經放鬆了許多,郝韻再看到秦麥時,最初還有些扭捏,不過片刻便恢復了正常,秦麥偷偷地詢問鐵莘戰況如何,鐵莘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道:“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秦麥堅持不讓強巴夫妻為了陪伴自己一行人而耽誤日常生活生產,藏人樸實不擅客套,二人便各自放羊、耕種去了,也剛好留出了空間讓秦麥等人談論私密。
秦麥把從強巴那裡得到的訊息仔細地將給唐離三人,連自己的猜測推想也都一一說了出來,沒有任何保留。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郝韻眉頭微蹙,“白拉很可能是我們的族人。”這句話卻是對唐離說的。
鐵莘狐疑地眨著大眼睛問道:“如果她也是你們的族人,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再說她怎麼會知道陳老頭兒的行蹤?”
“很簡單。”黃平冷漠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他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佝僂著背緩緩走到幾個人身前,“她想要神鼓和天書,她也在尋找命運之眼;至於她為什麼會知道陳教授的蹤跡,哼哼!”黃平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冷冷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