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她,有些事情,一定不要表現出來,一定不能。
縱使,他的心也痛,也是千瘡百孔,但是,他決不能讓焱兒看出一丁點的端倪。
那日,在蛇界城堡外焱兒被侮辱的一幕,將是他永久的噩夢,他一定會用自己的方式為焱兒報仇……、
他曾無數次發誓要照顧她的,卻在那樣的情況下無能為力的看著她被人欺負,想到這裡,冷唯的懷抱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便愈發的火熱起來,他要用自己的溫暖融化她心底的堅冰……
這是最後一次,他放任她獨自處在危險之中。
“冷唯,你來了真好。”
焱兒喃喃自語著,縱使,她此刻很明白冷唯心中的想法,但是,她還是捨不得讓他看出她因那傷害而有的改變。
他們都在隱藏自己的心,只為了不讓對方受到傷害。
那殘暴的一幕註定如烙印刻在彼此心頭,焱兒不提,是因為她可以將痛苦轉嫁為強大的外衣,她懂得如何保護自己,而冷唯,除了愛,還能是什麼呢?
在他們身側,耶律拓身子僵直的立在那裡,擺脫了崖底的陰鬱潮溼,原本以為上來以後會感受到一絲溫暖,可是,冷唯的出現卻將他徹底的推入了冰窖之中。
他覺得身子很冷很冷,想要抱緊焱兒取暖,然,她現在卻在另一個男人懷中。而他現在能做的,居然只是安靜的看著,縱使心底劃過錚錚的血痕,他也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無力阻止。
火兒近在咫尺,卻完全的不屬於他了。
焱兒抬頭看著冷唯,想要問什麼,卻被冷唯手指輕點在唇上。
“焱兒,先別問我問題,告訴我,你在崖底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冷唯疼惜的看著她,若水的純淨瞳仁蘊含著絲絲心疼憐愛,一度讓焱兒覺得不能呼吸一般。
冷唯向來如此,疼她勝過一切,只是,她現在真的是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是怎麼知道他們能出來的?
他不是在大漠嗎?何時回來的?
心中的疑問太多了,焱兒在看到冷唯之後,竟沒有多少激動,腦海之中全是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問號。
冷唯看似不經意的嘆口氣,抬手勾起焱兒下巴,他也很想告訴她,這幾天來,他是如何度過的?所謂度日如年也比不過他這些日子的煎熬。
他明知道她就在崖底,明知她還活著,卻不能來見她,那些牽扯心扉的感覺,一度讓他險些崩潰。
“焱兒,我帶你去個地方,是我在這裡的家。”冷唯輕輕揉了揉焱兒的頭髮,猛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焱兒身子一橫,扭頭,正對上耶律拓失神落寞的眼神。一瞬間,心仿似被什麼撞擊了一下,有種難言的刺痛。
覺察出焱兒身子瞬間一僵,冷唯丟下一句話,抬腳就走。
“你們也一起吧。”冷唯指的一起包括耶律拓和那怪物。
焱兒不覺詫異,難道冷唯認識著怪物?為何見了它都沒有一絲驚訝呢?想到這裡,焱兒不覺抬頭深深地看著冷唯,她的不解和好奇讓冷唯笑出了聲,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子,冷唯只是笑笑,並沒有解釋太多。
此刻,耶律拓看著冷唯抱著焱兒理所當然離去的背影,心底的陰霾酸澀悉數湧了上來,他低頭看著自己還沒治好的殘腿,神情愈發的落寞。
究竟,他是她什麼人?
難道只是冷唯不在時的慰藉嗎?還是,他根本連慰藉都不算,只不過是她想要試探言裴墨的棋子而已?
在崖底的那些往事,此時想起來,耶律拓竟覺得可笑,那是在做夢吧。
曾經,他的小火兒也對他笑的甜美動人,而此刻,她的眼中就只有冷唯了……
她將他乾乾脆脆的踢出了局,在她心目中,連他一點卑微的位置都沒有。
看著深深凝視冷唯的焱兒,耶律拓並沒有想到焱兒是因為心中疑惑和不解才盯著他看,耶律拓只當,他又一次徹徹底底的輸給冷唯了。
他一早已經賭輸了心,現在,已經無所謂輸不輸得起了……
這時,那怪物走了過來,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同情的拍了拍耶律拓的後背,眼神是那種很欠扁的同情氾濫。
耶律拓瞪了他一眼,抬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這條腿,是他現在最大的痛。
當日言裴墨是下了狠手的,石塊打在腿骨上的時候,他清楚地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是斷裂,而是粉碎,其實,他一直沒有告訴他的火兒,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