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做夢也想不到,於青青居然又來作妖。
也不知趙宗冕有沒有留意到那個於琦,其實平心而論,那女孩子的氣質雖然一般,但生得倒也不差,又精心地裝扮過,自然過的去。
如此思前想後,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直到耳畔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西閒若有所覺,睜開眼看時,果然是趙宗冕回來了。
他還沒顧得上更衣,仍穿著那件大紅色的龍袍,腰間繫著黑色嵌金鑲玉的革帶,頭頂的翼善冠卻有些歪歪的,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西閒起身:“皇上……”
趙宗冕不等她說完,張手一撲將她擁入懷中。
他胸前一片濡溼,西閒有些驚嚇,忙抬手在他胸前摁了一把,低頭細看手指,是透明的水漬,嗅了嗅是酒氣。
西閒鬆了口氣:“您去哪裡了?泰兒呢?”
趙宗冕道:“回來的路上那小傢伙睡著了,已經交給了孫奶孃。”又笑說:“你猜我去了哪裡?”
西閒看著他臉上餘興未盡的神情,又想到他身上那淋漓的酒水,還有什麼地方是讓他如此盡情的?且還要帶著泰兒……
西閒遲疑了會兒:“難道……難道是去了雁北軍駐紮大營?”
趙宗冕捏了捏她的臉:“不愧是我的小閒,最懂朕的心意。”
雁北到底是他根基所在,所以在除夕這樣特別的日子裡,就算身為天子,趙宗冕也並沒忘記那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雁北軍,且還特意帶了泰兒一塊兒出城到了雁北大營,同那些駐紮的將士們痛飲了一場方才回來。
他原本在跟群臣共飲的時候只有三分酒意,如今卻已經帶了六七分,酒力發作,情難自禁,雙手摩挲遊走,又在西閒臉頰上輕輕親吻。
西閒見他醉的如此,知道勢不可免,下意識地躲了躲,卻又儘量放鬆。
不料趙宗冕的手撫在她肩下的時候突然停了停,問道:“今日在座有個穿紫色的,那是誰?”
西閒聽他突然問起於琦,還是在這種時候,心頭竟然微涼。
卻也不便表露,只垂眸道:“是臣妾嫂子那邊的親戚。”
趙宗冕眼神一沉:“這樣七拐八拐的親戚……她怎麼來了,是你叫她來的?”
西閒道:“臣妾不知此事。是臣妾的嫂子自作主張,本想讓他們回去,只是怕大好的日子橫生事端,所以才許她跟著。”
“是嗎?”趙宗冕聞言,雙眼中重又顯出明亮的笑意:“不過,瞧著長的其實也還不錯,怎麼,你不喜歡?”
西閒看他一眼:“皇上喜歡?”
目光相對,趙宗冕喉頭動了動:“我喜歡誰你難道不知道?”
虎視眈眈地盯著西閒,手卻半是粗魯地把身上的玉帶扯開,隨意扔在了地上,大紅的龍袍也給扯的變了形,裡頭原本整齊的雪白交領略顯凌亂。
許是他身上的酒氣太過濃烈,西閒竟也有些頭暈,見他如此情形,先前的記憶鮮明地跳出,西閒幾乎又想縮成一團。
“慢、慢些……”她喉頭發乾,顫聲道,“皇上,輕點兒……”
趙宗冕抬手撫過西閒的臉,眼神極盡溫柔:“放心,這次不會傷著小閒。”
第115章 0725三更
次日早上西閒醒來; 張開雙眼的瞬間,卻見枕邊空空的……趙宗冕顯然已經又走了。
西閒怔怔看著原本他躺過的地方,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抬手撫了過去。
剎那間; 昨夜的種種在心頭浮現,西閒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紅了。
她幾乎有些不太相信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跟先前那些兩人的相處都不同。
那是一種全新的感知; 也讓西閒隱隱地明白古人為何說“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那種親密纏綿; 竟到言語無法描述的地步。
正目光朦朧中,便聽外頭腳步聲響。
西閒忙將搭在他枕頭上的手縮回,仍裝作熟睡的模樣。
豈料外頭因見她還沒有醒,便低低說道:“這可怎麼是好; 娘娘沒醒; 太子爺也沒醒……”
這是阿照的聲音。
西閒正覺疑惑; 就聽孫奶孃也暗暗道:“太子像是睡著了,可他從沒有睡得這樣沉過呀,按理說這時侯早就該起來了。”
西閒這才反應過來,忙掀開被子道:“泰兒還沒有醒?”
才一動,仍覺著腰肢痠軟難當,到底是有些不適; 只是比起上次卻也算是一天一地; 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