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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的分/身乏術。

西閒道:“萬事開頭難,等理順了就好了。”

趙宗冕哀嘆道:“不知是不是舊傷復發了,最近總覺著滿心煩悶,今日實在受不了,把那堆圍著嗡嗡亂嚷的老夫子趕了出來,才跑出文華殿,就又給王兄追上了,跟我說什麼家事國事。”

西閒聽到最後,瞥他一眼,卻並沒有開口詢問,只道:“有文安王在,殿下該輕快許多吧。”

“好歹是物盡其用,別暴殄天物就是了。”趙宗冕笑笑,回頭看一眼裡間並無動靜,便道:“小閒,你過來,給本王揉揉肩。”

西閒依言走到身後,輕輕地給他揉肩搓背。

趙宗冕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給她揉捏兩下,卻不禁甚是受用,端著茶閉上雙眼。

只嗅到她身上淡淡幽蘭似的香氣,一陣陣若有似無,隨著動作,自袖底飛出,他喜歡這味道,暗暗將呼吸放的綿長,卻只嗅到一點就又沒了,跟他捉迷藏似的,總是不能盡興。

這瞬間,趙宗冕想撲到西閒身上盡情地聞個夠,但又捨不得那雙在自己身上輕揉軟捏的手離開,如此天人交戰,耳畔只聽西閒道:“王爺小心……”

趙宗冕還不知如何,西閒已忙俯身探手,將他手中的杯子握住了。

原來趙宗冕只顧胡思亂想,竟忘了自己手裡還端著茶杯,熱熱地茶水一晃,灑在西閒的手上。

趙宗冕一驚,忙把杯子甩開:“怎麼樣?”

幸喜冬日的水涼的快,但就算如此,西閒手背上仍是很快紅了一團。

趙宗冕忙喚宮女進來,喝道:“快去,拿燙傷藥來!”

西閒道:“不打緊,並沒有傷著,用涼水泡一泡就好了。”

趙宗冕皺眉道:“你怎麼這樣不小心?”話一出口,想起原本是自己先弄出來的,“你管我做什麼?”

他的皮肉自然不比西閒嬌嫩,到底是糙些,區區熱茶水還不算什麼,只是情急之下,反而有些詞不達意。

“是,”西閒道:“下回臣妾會留意。”

趙宗冕擰眉望著她:“忙著認錯幹什麼?又不是怪你。”他嘆了口氣,把西閒的手捧著,在唇邊輕輕地吹了吹:“本王是在心疼你,這個都不懂?”

他輕聲說了這句,便覺著那股蘭香又從西閒的袖底傳來,越發心旌神馳。

趙宗冕情不自禁在她的手上親了兩下。

“小閒,”他低頭目不轉睛地望著,“這些日子裡,本王忙歸忙,得閒總是要來一次的,只是你不是身上不適,就是那小孩子鬧騰,總沒有成事的。你還記不記得本王傷重那次,你對我說什麼?”

西閒道:“臣妾只是為了王爺的身子著想,畢竟傷才痊癒,不宜……不宜過於操勞。”

趙宗冕笑道:“我不愛聽這話,你再推三阻四,本王要不高興了。”

正這會兒,宮女送了燙傷膏進來,西閒想抽手,卻仍給他握緊不放。

直到宮女又退下,趙宗冕才拿了膏藥,用玉籤子挑了給她塗在手背上,又小心地用指腹推開。

他一邊推藥,一邊喃喃:“我傷的要死要活的那時候,聽著你對太醫們說的那些話……我問你‘百姓們喜歡我,那你喜不喜歡啊’。”

說到這裡他抬眸看了西閒一眼,卻見她臉上有淡色的暈紅。

趙宗冕一笑:“你那時候對本王說……”

恍惚中,彷彿也回到那生死未卜的驚險一日,西閒在心中回答道:“你好起來,我更喜歡。”

趙宗冕湊過來:“現如今我已經好了。”

他細看西閒的臉色變化,又道:“今晚上,本王就留在這裡好不好呢。本王查了,今兒不是你的信期,看你的身子也很好……嗯,本王也有空暇。”

西閒扭轉頭,臉上的紅已經悄無聲息地染到了耳根。

趙宗冕看著她玲瓏的耳垂也帶了一種淡淡的桃粉色,哪裡還能按捺住,一把將西閒摟入懷中,便往臉頰頸間親吻過去。

他的呼吸如此急促,溼熱的氣息噴在西閒的頸間,竟叫她想起那恍若隔世的一次親密,那可絕對算不上很好的記憶,剎那間心生恐懼。

西閒只能壓低聲音道:“王爺,王爺……光天化日……”

趙宗冕道:“這個還得分白天黑夜?”

他倒也知道泰兒在裡間,自然是不能驚動的。於是把西閒抱起來,就往相反的冬暖閣而去。

門內門外都有許多的宮女太監林立,見狀都忙不迭地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