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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文安王笑道:“誰是命中註定的真龍天子,由此可見,天命當頭,是什麼也阻不住的。”

兩人且說且走,不知不覺從奉先殿轉出,眼前不遠就是甘露宮。

趙宗冕仰頭看了眼,道:“可話雖如此,王兄你一定要留在京中,不為別的,一來讓天下人看看,朝廷還是有手足情深的,二來,我畢竟是行伍出身,治理朝政卻是一竅不通,如果有王兄輔弼,那可就是如虎添翼,再也不用愁了。”

文安王忖度半天才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暫且留下罷了。只是有一件,俗話說萬事開頭難,等一切都安穩下來後,我若想離京,你可不要再勸阻了。”

趙宗冕笑道:“怎麼著,還沒開始幹活,就也想到‘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給自己想好退路了?”

文安王道:“我雖從不懷疑你,但畢竟人言可畏,本朝開始,從來藩王都是離京在封地居住的,我突然大喇喇地跟天子同居,怕有人閒話,閒話多了,未免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不愧是王兄,凡事都想的深遠,好了,我答應你,給你留了退路就是。這樣你可不怕了吧?”

文安王笑著拱手:“陛下一言九鼎,臣遵旨,也安心了。”

趙宗冕哈哈一笑:“別急,登基後再叫不遲。”

兩人且說且走,彼此已經望見甘露宮前有人影閃爍,這會兒隔著不遠了,文安王略略止步:“是林妃娘娘……”

趙宗冕道:“聽說丈母孃今兒進宮探望她,大概是才走了。”

文安王點點頭,突然說道:“對了,登基大典一日日近了,禮部魏尚書前日還在跟我打聽,皇后位應該不會變了吧?還有……太子……”

趙宗冕道:“這些人真煩,整天盯著人家家事。”

“這可不是家事,皇后母儀天下,皇后的冊立,是正經的國家大事。”文安王說著,遲疑問道:“怎麼,難道真如他們所說,你也不滿意王妃?”

“什麼叫‘也’?”

“到處都在傳,說是太上皇不喜歡王妃。”文安王頓了頓,“王妃的品行倒是無可挑剔,就只有出身,犯了太上皇的忌諱吧。”

趙宗冕道:“什麼忌諱,平陽王那也是隔世的事了,而且,潁川王既然是可以給冤枉的,平陽王也保不齊……”

“噓。”文安王忙打斷他,“行了,太上皇能給潁川王翻案,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遺詔,所以太上皇可以順著臺階下來,這叫順水推舟,可平陽王則是真的犯了功高震主的忌諱,這會兒千萬別再隨意提起了,免得橫生枝節。”

趙宗冕笑道:“又有什麼枝節?”

“總之行事多仔細謹慎些,沒有壞處,”文安王說了這句又問:“說了這麼久,你到底屬意誰?說到底太上皇雖不喜王妃,但只要你願意,他也不至於橫加干涉。不過,你如果喜歡的是林妃,想扶她為後的話……”

“怎麼樣?”

“她生了小皇子,可畢竟不是正妃,除非你、你先廢黜了王妃。”

趙宗冕聽在耳中,抬眼看去,卻見甘露宮門口,西閒,泰兒,以及柳姬不知在說什麼。

正泰兒提高聲音叫嚷了一句,隨風只聽到“我只要母妃,不要別的女人”之類。

趙宗冕啞然失笑:“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在瞎說什麼。”說著竟快步往那邊走了過去。

文安王見他又顧左右而言他,無奈一笑,也知道趙宗冕的脾氣,當下不再打擾,轉身自去了。

那邊趙宗冕人沒到甘露宮,先揚聲說:“瞎說八道,你母妃是你的嗎?再瞎說小心本王揍你。””

宮人們早跪地:“參見殿下。”

西閒跟柳姬回頭,紛紛行禮,泰兒仍抱著西閒的腿,擰眉望著趙宗冕。

“你這小東西,見了父王怎麼也不行禮?”趙宗冕笑著低頭,在他的鼻頭上颳了一下。

泰兒忙閃到西閒身後,鼓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西閒忙道:“您何必跟小孩子玩笑,他什麼也不懂,別嚇到他。”

趙宗冕道:“若真那樣膽小怕事,就不是我的兒子了。

這會兒柳姬早也識趣地告退了,趙宗冕看西閒身上只穿著一件夾棉的藕荷色對襟褙子,袖管口露出柔細的纖纖素手,也沒戴什麼首飾,素白的皓腕一抹無瑕玉色。

趙宗冕不由自主握了一把,果然小手冰涼。

趙宗冕不禁道:“天越來越冷,你怎麼反穿的這樣單薄起來?還站在這風口裡說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