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西閒。
這件事絕不能讓她知道。
顧恆顯然跟他是一樣的想法。
只是,趙宗冕雖然猜到了刺客傾盡全力擄走泰兒,必有所圖,也料定他們會露頭,卻想不到,這訊息來的如此之快。
***
大理寺,囚室。
關潛聽了蘇霽卿的話,覺著不能呼吸。
他從事發,到叫管家去報官,及至過堂,入獄,從不曾有半分慌張。
就算身在囚室,卻也泰然自若,直到現在。
“太子……給人擄走?”關潛不能相信,窒息。
蘇霽卿道:“龍驤衛幾乎拼殺殆盡,顧統領也受了傷,如今鎮撫司跟五城兵馬司的人正在挨家挨戶搜查。”
關潛後退兩步在板床上坐了,用力將胸口衣襟扯開幾分。
“怎麼可能,泰兒……”關潛想到泰兒的臉,眼前幾乎模糊。
蘇霽卿道:“太子是臨時起意才出宮的,按理說刺客不會準備的如此妥當,所以可以判斷,刺客們雖然有所準備,起初卻不至於是衝著太子……而昨日發生的最轟動之事,自然就是……”
關潛猛然抬頭,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但是,”咬了咬牙,關潛道:“那件事,那件分明是、私事。”
蘇霽卿道:“小公爺,別再猶豫了,您知道什麼,就跟我明說什麼,就算是有一絲半點跟刺客有關的,那也值得一試呀。難道、你還信不過我?或者,你願意坐視太子……”
“別說了,”關潛制止了蘇霽卿,“我告訴你就是了,我也……只能告訴你。”
雖然在那次進宮謝恩的時候,關潛給西閒的感覺,像是跟何蕊甚是“恩愛”。
但自從跟何蕊成親以來,兩人之間相處,卻比顧恆跟陸爾思還要古怪。
正如關潛所說,兩人從未圓房過,但這原因卻並不只在何蕊。
成親那天晚上,關潛回到洞房,揭開喜帕喝了交杯酒,這會兒關潛已經看出何蕊心不在焉。
等要脫去喜服安枕的時候,何蕊轉開頭去,竟是個拒絕之意。
其實關潛也正意興闌珊,見新娘子如此,不由笑了聲,居然也沒去俯就,只也默默地和衣而臥。
這便是個開頭了。
此後連日,兩人也自然是形同陌路,何蕊並不來親近關潛,關潛也不去碰她,如此而已。
宮內謝恩之後,回到府內,關潛對何蕊說道:“你想明白些,這畢竟是皇上賜婚,不管在府裡是怎麼樣,出到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