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
高士廉這時已經在房中找出了兩件粗布衣服。 將兩件衣服拋給兩人,搖頭道:“我與你們不同,你們兩人年輕都很輕,這些年又變化很大,那吳成得不會記得你們地,但是他與我和你伯父處事十餘年,加上這次他們又是打定著主意衝著我與你伯父而來的。 不親手抓到我們他是不會甘休的。 ”
長孫無忌急道:“那舅舅你也不能就這麼去送死啊。 ”
高士廉悽慘一笑,道:“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你們找個地方藏好,等會他們攻上來的時候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了。 ”拍了拍兩人肩膀,輕輕搖頭轉身出了房門。 長孫無忌心中大急,想要急步追出去,卻又在門口黯然站住。看著高士廉向人群走去。 猛然感覺肩頭一隻手搭了過來,長孫無忌心裡一酸,哏咽道:“世民。 。 。 ”
高士廉手拿兩人外衣回到崖邊,將它們丟到兩名年輕從人手上,道:“你們穿上。 ”
兩名從人頓時心下了然,然而兩人都是高士廉所養死士。 雖然心中知道結果,卻依舊靜靜將兩套外衣換上了身。
李淵此時已跌坐在地上,不停搖頭說著什麼,看情形竟已然是半瘋了。 高士廉來到李淵身旁,慢慢坐在了他身邊,靜靜聽著他喃喃自語,半晌道:“大哥,這次我們是逃不掉了。 。 。 世民和無忌可能還有點希望,但也只是試試。 。 。 ”頓了頓又道:“大哥,世人結拜都常常說道:‘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 旦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天你我終於要一應誓言了。 ”
高士廉說完這翻話,看著李淵依舊搖著頭不停地輕聲自言自語。 輕輕地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來看著餘人,哀聲道:“眾位。 。 。 兄弟。 今日官兵志只在我等四人,你們。 。 。 各自逃命去吧。 ”
此時崖山早已只剩高士廉手下死士,雖然知道高士廉已萌生死志,聞聲卻不離去,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堅決。 眾人默默抽出腰中長劍,向高士廉高聲道:“我等均是主人死士,今日能得主人以兄弟相稱,平生足矣。 ”說罷盡皆橫劍自刎,頓時崖邊多了十餘具忠臣烈骨。
那兩名換好衣服的年輕死士眼見眾人自刎,卻並不悲傷,向高士廉抱拳道:“主人,我等雖然換好了衣服,只怕官兵中有陳鐵所派見過兩位小主人之人,恐怕不一定瞞的過去。 ”
高士廉聞言一呆,轉而苦笑道:“成則天命,不成*人事,就這樣吧。 ”
兩人卻道:“我二人倒有一計可以騙過官兵,待我二人為主人演來。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不顧高士廉詫異之色,舉足飛奔,來到崖邊縱身跳下,半空中大聲叫道:“如此計成矣!”
高士廉這才明白二人心思,哆哆嗦嗦抽出長劍,來到崖邊高聲叫道:“眾位兄弟慢走,我也。 。 。 ”聲音一頓,猛然想起一事,回身看到李淵仍然坐在地上瘋瘋癲癲不知所謂,臨死前猛然升起一股怨氣,心中響起一個聲音:“高士廉!你千辛萬苦以至於最後搭上一條性命到底是為哪般?難道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個廢物嗎!”一股怒氣直衝腦門,跨步上前,恨聲道:“大哥,兄弟請大哥先走一步!”說罷一劍刺去,寒光在李淵胸前一閃,一代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地唐高祖就此逝去,留在了他在世上的最後一聲音:“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 。 ”
刺死了李淵,高士廉悵然若失,回身看向已然就在不遠處地官兵,聽著在嘈雜的環境中吳成得高喊著的活捉李淵、高士廉重重有賞的話語,輕輕一笑,倒轉長劍,橫在頸邊一聲長笑:“哈哈哈哈。 。 。 。 。 。 ”
。 。 。
陳鐵默然地看著眼前的兩口棺材,兩口棺材都不是自己想要地。 吳成得在找到李淵和高士廉的屍體後便急忙命人連夜運回了京城。 因為陳鐵給他地命令便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然而他卻不知道陳鐵最在意的卻是那個他解釋為摔成一團肉泥,只留下破碎衣服的豎子“李世民”。
“主公,如今李氏一患已除,但那宇文化及卻始終是心腹大患,還請主公早做定奪。 ”房玄齡在一旁道。
陳鐵卻不說話。 半晌道:“現在天牢裡還壓著李家的什麼人?”
房玄齡一楞,想了片刻。 這才道:“那李元吉與李建成已然被主公下令殺了,如今只剩下前些日剛從隴西捉拿的李淵之妻竇氏以及其女李秀寧,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