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了。 ”蘭陵的聲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只能從口型上依稀分辨出話語。
“哈哈哈,”陳鐵大笑著,心情歡愉地看著蘭陵紅通通的臉龐,就想再一次地將蘭陵正法。
“王爺,夫人,需要我們進來嗎?”外房的丫鬟聽到剛才房中的動靜,敲著門詢問道。
“沒事,不用進來了。 ”陳鐵郎聲道,目光從房門回到蘭陵的面上,掃過散亂的梳妝檯,忍不住拿抬起蘭陵的手臂,關切道:“剛才摔到了哪裡沒有?”
“沒有,就是手碰了一下,不怎麼疼。 ”蘭陵輕聲道。
“我看看,我看看。 ”陳鐵急忙將蘭陵另一隻手也抽了出來,仔細地看著。 想起剛才看到梳妝檯散地散亂,蘭陵地手估計是磕碰到那裡了,想來一定是碰的不清。 。 。 突然,陳鐵心中一驚,猛然看向梳妝檯旁地地上,果然一柄裹著喜字的剪刀掉落在地上。
陳鐵看著地上的剪刀,再看著被自己抓在手中蘭陵的小手,突然大怒。 丟開蘭陵的手,直起身吼道:“剛才怎麼回事?剛才怎麼回事!”
“沒怎麼,沒怎麼啊。 ”蘭陵臉色剎那變地青白。
“你是想殺了我是嗎?是嗎!”陳鐵如同一隻暴怒中的獅子,狠不得撕碎身前的一切,緊緊捏著雙拳對著空氣瘋狂的發洩,抓起身旁的枕頭撕成兩截,使勁丟了出去。 棉絮飄落散在空中;扯起蓋在蘭陵身上的被子想要遠遠丟開,但卻被蘭凌一聲驚叫又搶了回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房中的鉅變將外房地丫鬟又一次引了過來。 但此時誰都不會放傻的去詢問,只能等在門口等著陳鐵地召喚。
感覺到門口有人聲傳來,陳鐵向著門口怒吼一聲:“滾!你們給我滾!”聽著一陣人聲遠去,陳鐵回頭看著蘭陵裹著被子縮在床上的一角看著自己不住顫抖,上前一步,恨聲道:“你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看著蘭陵默默無言。 時隔半晌。 “好,你不說我也知道,行,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 。 ”陳鐵邊說邊向後退著,看著蘭陵的目光越發猙獰。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 。 ”陳鐵邊說邊拿起放在一邊的衣物,胡亂穿戴了起來。 退到門口,陳鐵拉開門,看著蘭陵,各種複雜的眼神相互交錯,手中的指甲恨不得扣入掌心,咬牙切齒道:“我。 。 我。 。 。 ”終於轉身出了房門。 一摔手將房門砸了回來,震的門框顫動不已。
“嗚。 。 。 ”蘭陵這時再也忍不住,淚眼奪眶而出。
“唐儉!這是最後一個了,你求不求饒!”
看著最後一個還跪在地上地自己老母,唐儉眼中血淚已然流乾,兩鬢順著耳沿一片血紅,靠在李淵懷中,無力道:“大哥,我要死了,不能再幫你。 。 。 ”
“好賢弟啊。 是我害了你啊!”李淵淚流滿面。 放聲呼道:“天地啊,你何其不公啊!”
“唐儉!你求不求饒!”吳成得的聲音再次傳來。
唐儉伸手撐在李淵身上。 慢慢站直,看向對陣,狂聲大叫:“吳成得!你不得好死!”
“砍!”
“娘!”唐儉最後一口鮮血噴出,仰天而倒。
“賢弟!”“唐儉!”
“我們和他們拼了!”一聲炸雷,山寨轅門大開,千餘名兵卒狂湧而出,頓時殺聲震天。
“賢弟啊,賢弟!你怎麼就這麼離兄而去啊!”這邊李淵依舊抱著唐儉屍首放聲大哭,李世民連忙上前扒開唐儉屍首,急道:“父親,趁這個時候我們快走啊!這是唯一的活路了!”
身後長孫無忌連忙牽過馬來,向也在放聲大哭的高士廉急道:“舅舅,你趕快勸伯父上馬,不然悔之晚矣啊!”
“唐賢弟,”李淵還要去追被李世民扒開的唐儉屍首,被李世民擋住,想要拖他上馬卻又力不能逮。 這時高士廉也醒悟過來,連忙上前與李世民合力將李淵弄上馬匹,自己與眾人也都趕緊上了馬,夾緊馬肚驅馬上前,一把扯李淵馬韁,大聲喝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走!”
高士廉發一聲吶喊,眾人盡都驅馬混著山寨兵卒之中一齊向外衝去。
“負域頑抗!”吳成得一聲冷哼,向前揮手道:“放箭!”
抬手間箭如雨下,一點點寒光在空中連成一片,風捲殘雲!
“噗!”“噗!”“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