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 所以飛之不高,不過一二丈而已。 ”
陳鐵喜道:“哦?那快開啟金籠,待朕看個仔細。 ”
“是,”郭長年答應一聲,那金籠上有一把小鎖,鑰匙由他自己親自保管,這時見陳鐵命他開啟,連忙從衣內夾層中取出鑰匙,開啟籠門,卻不敢大開。 只開了一半。 道:“皇上請看。 ”
“恩。 ”陳鐵下意識答應一聲,示意郭長年舉起金籠。 自己上前仔細觀看,看了半晌也不知是何物,又問道:“此物可會叫嗎?”
郭長年遲疑道:“據捉住此物的山民說,似乎是不叫地,臣這幾日也從未聽聞它叫過一聲,不過古書中曾有鸞鳳合鳴之說,想是應該會叫的吧?”
“恩,有道理。 ”陳鐵點了點頭,又看了半晌,正待要就此認下此物便是鳳凰之時,卻猛然見它脖子上金色羽毛覆蓋之下竟有一道傷口,傷口中隱約可見肉蟲。 陳鐵心中一驚:“終究還是被騙了!”轉目蹬向郭長年,咬牙道:“郭愛卿,此物真是鳳凰嗎?”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緊跟著寂靜無聲。
郭長年一楞,剛要說話,這時卻見籠中“鳳凰”猛的一陣抖動,幾片羽毛飄飄而落,一根落在郭長年手臂彎處,他將其揀起道:“此物與古書上所說一般無二啊?皇上你看,這根金羽絕非凡鳥可有啊!”
陳鐵恨恨將那金羽搶過手中,迎著太陽功聚二目,卻果然依舊是貨真架實,心中一楞,再看郭長年神色不似做偽,轉頭再看那金籠中的“鳳凰”卻是百般疑慮,心念急轉,突然哈哈大笑:“郭愛卿,此物果然便是鳳凰!”
郭長年頓時長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神情都是一陣鬆懈,附和笑道:“都是皇上功蓋寰宇;彪炳千秋,這才方有祥瑞連連現世。 ”
陳鐵知道他所說祥瑞連連現世便包括了自己逼迫隋主禪讓之時的麒麟,但他自知那個麒麟固然是子虛烏有,連這鳳凰竟也全是弄虛做假,欲治此人之罪,卻不知此人是否也是毫不知情,一時猶豫不決。
轉頭又看了看那“鳳凰”,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若不是那金羽毛絕對不能做假,那這不就是一隻黃雞嗎?”這句話在心裡一閃之後,猛然驚覺,幾十年前在那個世界所學的知識突然閃了出來:此物莫不就是一隻基因突變了的**?
既然有了這點靈光,再看此物時不免眼光公正了很多,又一次細細分辨之後,終於可以肯定這隻“小鳳”確實是一隻基因突變地山雞無疑。
搖了搖頭,那世時只知動物中有白化病存在。 卻不料竟還有這種“黃化病”,以雞為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欲待不理,可看著涇陽令也是不知根究,世人也大都無知,只能點頭做欣喜道:“涇陽令郭長年升從六品通事謁者!”心中卻打定了主意。 這個位置雖然品級不夠,卻因能上達天聽。 卻是一個權職,不過也正因如此,這個職位也最是容易讓皇帝抓到錯誤,等過了這段時間,隨便找個理由也要將他抄家了事,竟然敢拿山雞當作鳳凰,雖然無心卻也不能不懲!
郭長年大喜。 雖然只升了兩級,可是靠近聖顏,日後不難飛黃騰達,連忙跪下謝恩。
陳鐵轉身回到御座,正待說話,卻見外面又有太監進來,說道:“啟稟皇上,池陽縣令郝通攜白虎進京扣見。 此時已到東城。 ”
陳鐵腦子轟地一炸,一個“黃化病”的山雞剛剛解決,怎麼現在又來了一個白化病的老虎?難道真是國之將亡,必出妖孽嗎?一有此念,腦海深處猛然如同硬插入一團鋼針,頓時頭痛欲裂。 強忍著痛楚坐在御座上卻是時刻難安。
不過他這麼想,滿朝的文武卻都是喜行於色,鳳凰白虎,盛世也難出一二,不料我朝一時之間能同時現世,由此可知,陳鐵這個皇帝固然是萬世明君,自己這些臣子何嘗不也會千古流芳?俱都齊聲稱頌,都言我大陳盛世,皇上為堯舜之君。
陳鐵頭痛漸漸難忍。 但此時卻定要做足面上工夫。 下召令池陽縣令郝通攜白虎進殿。
約有大半個時辰後,八人抬著一個紅綢蓋著的籠子先行。 他們身後跟著一名身著八品官服的六十老者,即為池陽縣令郝通是也(池陽為小縣,故此縣令為正八品)。
郝通三跪九叩,從袖中取出一篇早已做好的駢文,抑揚頓挫地讀道:“覽日月兮星辰會,觀天地兮有分合,我主仁德兮主天下,天下有幸兮逢盛世。 。 。 ”
陳鐵自來此世,便少有人一字一句的拿這種酸不拉及地東西來惹自己厭煩,偶爾有一兩個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