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伸手將喬公山拉上馬背。 一揮鋼鞭輕輕擊在馬股,喝叱一聲,催馬急急離去。
屋中三人急忙追了出來,卻見人馬已經去遠,為首人投劍於地,恨聲道:“走!回去見大人!”
尉遲敬德催馬直奔南城門,離門尚遠便見城門處燈火輝煌。 連忙帶馬勒韁調頭又奔東城,待到東城門時竟也是人聲鼎沸,尉遲敬德心知宇文成都是做好了準備,再去另外兩城也定是一樣,當下先先身後坐著的喬公山叮囑了一聲:“世伯,你坐好了,我要衝城門了!”聽見喬公山回應,深吸一口氣。 揮鞭直衝大門而去!
“誰!還不快快站住!”尉遲敬德離門尚有百十步,城門兵卒便已然發覺,嚴陣以待。
“閃開!擋我者死!”尉遲敬德喝道。 身後喬公山卻是大聲吶喊:“你們快快讓開!軍情緊急!尉遲將軍要出城去拿奸細!”
門口眾人面面相據,原本宇文成都交代下來的是今夜城中不準放走一個人也不過是一個防患於未然的意思,在他心中並未認定尉遲敬德一定就會逃跑,所以也就並未說明尉遲敬德之事。
尉遲敬德聽喬公山如此說。 又見城門口眾人略略放鬆,便馳馬近前,急聲道:“快快開門!若是奸細走遠,唯你們是問!”
城門守軍稍稍散開,閃出一人,身穿甲冑,只見他抱拳道:“尉遲將軍,我等接宇文大人命令,今夜不準放走一人出城,所以只好。 。 。 ”話未說完。 尉遲將軍已然喝斷:“哪來地那麼多廢話!若是走了奸細。 你們誰能擔待的起!”
“這。 。 。 實在是大人有命,某將不敢不從啊。 ”那將官又向尉遲敬德身後喬公山看了一眼。 道:“再說即便尉遲將軍出城擒賊,那這位老人家是。 。 。 。 ”
馬後喬公山急忙道:“這位將軍,你執行軍令確實不錯,但是事起突然,還得從權啊。 至於小老兒,便是因為那奸細只有小老兒一人認識,所以尉遲將軍只有帶著小老兒一起去捉拿奸細了。 ”他自知這番話破綻甚多,又言語恐嚇道:“這些都是小事情,但若是走了奸細只怕不但將軍你項上人頭不保,這范陽城也會時刻落入朝廷手中啊!”
尉遲敬德持鞭在手道:“你開是不開?若是再敢耽誤,那我先砸碎了你地腦袋,便是宇文將軍追問起來,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說罷假意使鞭打來。
“尉遲將軍慢點動手!”那將官急忙退開兩步。 宇文成都久任京營殿帥,練兵還算嚴格,但自從兩軍交鋒大敗之後,軍紀漸漸鬆散,加上尉遲敬德又是如今宇文父子身前炙手可熱的人物,那守城的將官也不敢太過招惹尉遲敬德,思念片刻終於道:“既是尉遲將軍捉拿奸細,那某將也只好放行了。 不過某將這次違背了軍紀,只怕宇文大人。 。 。 ”翻眼瞧了馬上坐著的尉遲敬德道:“不知尉遲將軍能否為某獎辯解一二?”
“那是自然。 ”喬公山搶先答道:“莫說只是辯解,若此次正的拿回了奸細,連這功勞都有將軍你的一份呢!”
尉遲敬德道:“還不快開門?”
“是,是。 開城門!”那將官回身喊了一句。 一隊兵卒上前拖去門閂,慢慢拉開大門。 等能容一馬透過,尉遲敬德便催馬狂衝,至於其後城門官大聲呼喊了些什麼再也聽不進耳中。
兩人一馬一夜狂奔,看看天色將明,尉遲敬德卻猛然覺得心中不安,回頭看去,果然一片煙塵。
“不好!有追兵!”尉遲敬德大叫一聲,越發催馬加鞭。
喬公山正趴在尉遲敬德背上睡的混混沉沉,被他一聲大喝驚醒,緊急中回身去看卻險些跌落馬背,“敬德,他們追上來了。 快跑。 ”喬公山慌張道。
“恩。 ”尉遲敬德悶頭駕馬飛奔,但一馬雙人跑了半夜,雖然坐下大黑馬頗為神駿但速度卻也漸漸緩了下來。
“快走,快鑽到前面樹林裡去。 ”喬公山眼見身後煙塵漸近,最前一排人影也在煙塵中若隱若現,不由焦急道。
“好!”尉遲敬德答應一聲,驅馬入林。 一柱香後一大隊人馬來林邊。 當先之人卻不是宇文父子中任何一人,“快。 你們從那邊饒過去,其餘地人跟我追!”那人揮手喝道。
“啪,啪。 ”聲不絕,尉遲敬德出來時只穿了半身地甲冑,頭盔並沒有戴上,這時不停地撞斷樹林中一些牽細的枝條,抽在臉上生疼。 “世伯。 這樣下去不行啊,樹枝太多了,打在臉上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