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前幾日便可到了嗎?怎麼直到今日?是不是父皇身體又不好了了?”
“哼,別跟我提這個,有那個媚娘伺候地父皇舒舒服服呢。 哪裡會又不好了?”太平想起武媚娘,不由恨意大發。 氣道:“你是躲出來了,沒見著那個小賤人的德行,真是把人氣也氣死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我去見父皇還要她去稟報,大哥你說,以前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閒氣?”
“這個。 。 。 ”允寶出京前便也聽過陳鐵專寵一個叫武媚孃的宮女之事。 至於那宮女的秉性好壞,他也與那宮女見過幾面,倒不覺得她有多麼性僻乖張,後來聽人說那宮女長的與死去地文皇后一摸一樣,允寶還嘖嘖稱奇,反覺得看她時有些親切。 這時聽太平這樣說,卻免不了要符合幾句,謅笑道:“想必是那宮女進宮日短。 不知深淺,妹妹也莫生氣,看她再在宮裡待上一短時間,自然便知誰是那後宮之主了。 ”允寶這裡的後宮卻不是單指陳鐵地那些嬪妃,還將後宮的一切,宮女太監以及未出宮的皇子皇女都包括了進來。
太平聞言稍稍得意:“日後總要讓她見識見識本公主的厲害。 ”但太平也知這話若是在那武媚娘剛進宮時說自然無人不信。 可想起自己前些日被陳鐵訓斥,又看那武媚娘今時今刻在陳鐵面前說話的分量,又有了些洩氣。 說話既沒有了底氣,太平便不想在這上面多做姿態,再抬眼時已是媚眼如絲,貼近了允寶身前,媚聲道:“大哥,我這次可是特意來找你的,今天晚上你可要。 。 。 努力啊。 ”
允寶混身一抖,他心中對於此事早是後悔萬分。 在京中時避不開只得曲意逢迎。 但自從別了陳鐵來到這涇陽之後,便再止不住心中的那份罪惡感。 心中悔淚磅礴,自慚形穢。 而司馬王績到來之後,允寶得他教導更知禮義廉恥四字,決意與以前地生活一刀兩斷,痛改前非。 這時再見到太平如此摸樣,忍不住避之如虎,連退數步,深吸一口氣道:“妹妹,以前大哥做事糊塗,不知輕重,害了妹妹終身,但一錯不可再錯,以前的。 。 。 這樣。 。 。 總之日後我兩便要如那尋常兄妹一般,再不可行差踏錯,後悔終身。 ”急忙又道:“大哥忙了一天,先下去休息一會,待會大哥設宴為妹妹接風洗塵。 ”一句說完,急急忙忙倉皇逃出了廳去,再不敢回頭。
身後太平追出數步,望見允寶背影忍不住恨怒交加,張口欲罵卻看大廳廣眾又不知該如此措辭,氣的混身顫抖轉回廳中,一掃桌上新上的茶杯器皿,對空咬牙切齒道:“陳允寶,你也配說這話!”
允寶只覺心中一驚,腳步連忙又加快了幾步,他沒去自己房中,半途折去了廚下,畢竟不管如何,晚上一場接風宴還是要辦的妥妥當當,不能受人以柄,此事他還是要親自吩咐一聲才好。
來到廚下卻沒有看到人,正詫異間鼻頭卻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尋根究底找到源頭,果然是一個藥罐正在文武火上煎熬,但卻也見不到有人。
允寶正待掀開藥罐細瞧,這時門外卻走進來一人,允包看去卻是廚下的一沈姓年長婦人,待她近前,問道:“這藥是給誰煎的?”
沈姓婦人上前怯聲道:“是給惠兒小姐煎地。 ”惠兒與允寶王績最是親密,兩人也不拿尋常丫鬟待她,在府中眾人都以小姐相稱。
“惠兒?她得了什麼病了?”允寶奇道。
婦人怯聲道:“不。 。 不是病,”
“不是病?”允寶皺眉道:“是摔著哪了還是撞到哪了?”
“也不是摔了撞了。 ”婦人的聲音越發細不可聞。
“那是怎麼回事?”允寶看著這婦人,不悅道:“你直接說,我不怪你。 ”
婦人嚥了幾口吐沫,終究是允寶往日表現太好。 這婦人也甚是相信,終於說道:“是公主打的。 ”
“公主打地?太平?”
婦人連連點頭。
允寶心中一驚,急忙問道:“為什麼打她?”又道:“算了,現在惠兒在哪?可在她房裡?”
“在,在。 ”
“恩,你繼續在這裡煎藥吧,我去看看她。 ”允寶說話轉身折向惠兒的房去。 心中卻在忐忑不安,他深知自己這個妹妹出手沒輕沒重。 這次還不知打成什麼樣了,又想惠兒一向雖然有些活潑調皮,卻也不至於不知進退去得罪太平,忽又想太平剛見自己時說的那句金屋藏嬌,難道竟與這個有關?此念剛起,轉瞬卻又暗自搖頭,惠兒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