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符合他平時沒個正型的德行。宗綾雖心生懷疑;卻也懶得多想;只故意兇道:“以後離我遠點。”
陳晗做了虧心事,不免乖巧起來,點頭:“我會少靠近你。”
宗綾想了下,又道:“你若是看上我了,那我奉勸你,我對你未有半點興趣,我有物件了。”
這話雖然絕情,但未免扯出不必要的麻煩,她覺得她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若只是她自作多情,那更好。
陳晗立刻看向她,見她眸底清澈明淨,看似毫無雜質,卻恰恰證實了她心中的毫無情意。
他暗暗嘆了口氣,沒說話。
早知她對自己無意,也算是有心理準備。
外頭,秦洬神色無異的走遠後,秦蒙湛見見到他,便迎了過來。
秦蒙湛:“沒有任何結果。”
秦洬:“回去。”
秦蒙湛跟在秦洬身旁接過其手裡的令牌:“灶房那頭撿的?”
“嗯!”
秦洬步伐略顯散漫的往大院門的方向走,姿態神色都與平時無異。
一行人走出尼姑庵時,外頭解情他們正在等宗綾他們,兩路人難免碰面,解情他們都站在一旁繃緊神經沉默著。
秦蒙湛冷漠的掃過眾人,目光從一身男裝帶著帷帽遮住臉的解情身上稍稍落了一瞬,又漠然移開。
望著秦蒙湛離去的背影,柳藍玉不由對解情小聲道:“那個二皇子看起來真冷,似乎比凊王爺還可怕。”
垂眸的解情聞言淡笑:“我想,應該沒人能比讓人捉摸不定的凊王爺可怕。走吧!我們去找阿綾。”
他們找到灶房時,宗綾他們正坐在裡頭相處無言。聽到聲音,都轉頭朝門口看去。
柳藍玉見宗綾沒事,就鬆了口氣,跑過去將鍋蓋微微掀開了些,道:“快開了呢!”
這時施明雀皺眉道:“他們竟是都沒發現你們?”
不僅沒發現,他們在灶房似乎待的還很自在。
都進來了,陳晗慶幸氣氛中的尷尬終於能緩和些,便輕快道:“我們運氣好。”
施明雀哼了聲,沒再說話。
“我來加火吧!”解情過去將陳晗趕開,熟練的撥了撥裡頭的柴火,火的勢頭瞬間大了起來。
水開後,每位姑娘喝了些暖暖臟腑後,就裝了些帶上走了。
離開這個尼姑庵時,宗綾側頭看著佛堂那邊,濃郁的死亡氣息告訴她,這個曾透著溫馨慈悲的尼姑庵怕是都死乾淨了。
屍體該是被處理了吧!
柳藍玉挽著她的胳膊:“阿綾在想什麼?”
宗綾收回目光:“沒什麼。”
柳藍玉也打量起四周:“也不知道這裡面的師太們都去了何處。”經歷過上一次之後,對死人,她的恐懼小了不少。
“當然是死了唄!”施明雀看似不以為意,但心中受的驚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素來討厭示弱。
柳藍玉聞言下意識拉著宗綾加快了步伐邁出院門。
當下已是申時,日頭西斜,一陣涼意如陰風般襲來,也讓其他人打了個激靈,趕緊離開這個變得如陰宅似的的尼姑庵。
下了山,馬蹄與車軲轆聲起,兩輛馬車與一匹馬載著大家往耀都城的方向去。
之前不方便,如今沒外人在,與宗綾解情共乘一輛馬車的柳藍玉看了看宗綾的胸口,眉間盡是不悅:“無端遭這等羞辱,真讓人生氣。”
宗綾倒是看得開:“那能如何?莫不是還要人家負責?別說我願不願意,就算是願意,人家怕是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解情看著窗外出神沒說話,也不知是在想著什麼。
一上馬車,宗綾就犯困,便將腦袋搭在解情肩頭閉上了眼睛。剛才在那灶房不放心睡,現在放心了。
“對了,之前在山頂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繞到……”
柳藍玉正欲問宗綾之前她是如何在沒其他人發現的情況下繞到靜秀師太身後的,見她睡了,便噤聲嘆了口氣。
外頭騎行的陳晗本想找宗綾講話,透過窗牖看見她似乎睡了,便就作罷。
他們是大概一個半時辰到的耀都城,此時日頭已剩下火焰般的餘暉,為整座城鍍上了一層夢幻之色。
柳藍玉想推醒宗綾,解情示意她噤聲,並指了指外頭的陳晗。
柳藍玉恍然,便對外頭的陳晗道:“陳三公子現在離開吧!”雖明知陳晗的身份尊貴,可相處過後實在是對他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