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許悠持以冰冷中含著不耐的語氣打斷畢爺的話。
“什麼?”畢爺氣的雙目圓瞪,“你這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爺本還想與你們好說,現在看,不必了。”他捋了捋袖子,“砸了這個醫館,上!”
所有的鬧事者一併上來,但只是剎那間,許悠持迅速抓住了那畢爺迫其轉了個身,用劍架住了其脖子,語中的寒意更勝了幾分:“滾不滾?”
那些人手裡都拿著傢伙,可未想到他們什麼都未看清,頭兒就被莫名其妙挾持住了。
作為道上的人,立刻知道這護衛的功夫怕是極高,而且手法定是也狠,否則如何護得這幾位姑娘的安危?
那畢爺立刻嚇軟了腿:“滾滾滾……刀劍不長眼,公子小心些。”氣勢瞬間沒了。
許悠持沒做糾纏,將那畢爺推開,帶的那些人一道撞出了醫館摔倒在地,極狼狽。
“孃的!”那畢爺瞬間變臉,搶過手下手裡的刀向許悠持衝去,“真是吃了熊心……”
他話未說完,就被許悠持一腳給踹飛。
好巧不巧的,一輛馬車駛過,畢爺的身子砸了過去。若非駕馬車的人技術好,瞬間轉了方向,那馬車鐵定會被砸穿頂。
那馬車裡的人也會被砸的稀慘。
壯馬的長嘶聲驚得周圍所有人都散的老遠,也將宗綾她們這些姑娘們嚇了一跳。
都認識這輛馬車,也認識駕馬車的人,頓時抽氣聲連連。
驚奕不悅的扔下鞭子,下來踢了那在地上疼的打滾的畢爺一下,目光銳利的打量著醫館門前的眾人:“怎麼回事?”
柳藍玉趕緊跑出醫館,急著解釋:“是這些地痞流氓,先找我們醫館的茬。與我們醫館的護衛打了起來,不小心砸了貴府馬車。”
畢爺那幫人長期活動於這條街,又怎會認不出凊王府的馬車以及凊王的親信驚奕,這回嚇得氣都不敢喘。
宗綾與解情一道後柳藍玉一步走過來。
驚奕抬眸看到宗綾,驚訝之餘,下意識的趕緊轉過身去,生怕她因他而發現馬車坐著的人是誰。
他可沒忘記這丫頭的纏人功夫。
宗綾只來得及見到驚奕的背影,腦中想的是陳晗說這凊王是個脾氣古怪的,她有些怕他不分青紅皂白。
擔憂間,她轉眸朝馬車的窗牗看去。
透過材質珍貴的紗簾,可以看到馬車裡頭之人模模糊糊的身影,似乎面向著窗外面。
不知怎的,她莫名覺得他在看她。
頓時她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
第009章
柳藍玉見驚奕仿若被什麼驚到一般突然轉身,她心覺不明的看了看剛到自己身旁的宗綾與解情。
解情抿了下嘴,便拉著宗綾與柳藍玉跪了下來,後面的碧紅也隨之跪下。只有許悠持依舊站在門前抱著劍看著突然轉身的驚奕狀似若有所思。
柳藍玉愣了下,接而就著跪下的姿勢,試探著詢問:“大人?”
這人雖是給凊王爺駕馬車的,但看起來也是儀表堂堂,聯絡上他剛才扔下鞭子過來斥人的不凡氣勢,想來也不只是車伕這麼簡單。
稱一聲大人應是不為過。
畢爺忍著疼痛爬起身,嚇得伏地連連磕頭:“王爺饒命,大人饒命,不是草民幾個故意生事,而是這幫外地來的姑娘實在是過分。前幾日民弟因看幾位姑娘開醫館覺得稀奇,便想進來看看,不想卻被他們醫館的護衛揍的一身傷。今日草民幾個也不過只是過來要交代的啊!他們卻是又動起手來。”
他帶來的那些人也反應過來,慌忙顫抖著身子跪下。
誰都知道,得罪任何權貴都沒得罪馬車裡的那位祖宗要可怕。
這位爺根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啊!
“吼?”柳藍玉聽了畢爺的瞎話,不由更怒了,“你是睜著狗眼說瞎話吧?看看你們手頭的傢伙。連王爺也敢騙?”
那些人這才記起手裡的傢伙,臉色霎時更加蒼白,恍若被燙了手一般,趕緊將傢伙扔了。
此時的驚奕卻是在驚訝家破人亡,性格糟糕透頂的宗綾竟會有這麼多朋友,還開了這麼個醫館。
好巧不巧的這醫館還是開在出入凊王府必須經過的南康街。
他該如何想呢?
知道自己怎想不重要,關鍵是馬車裡的那位如何想才是。
驚奕未多言,步回馬車邊站在車簾旁低語:“爺,是那位宗姑娘隨自己的小姐妹從這裡開了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