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道:“以我的卦象看來,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又是忠君之臣,皇上和大殿下素來愛護臣子,二殿下倒是危言聳聽了。”
雪家的卦象尤為準確,既然她開了口,那就是真的。
二皇子皺眉,目光掃過雪春熙,又是這個丫頭。
原本他有心離間大皇子和封應然之間,加上這些皇帝的親衛在。
不管封應然說了什麼,最後必然會傳到皇帝和大皇子的耳邊。稍微有一句不對,封應然的下場可想而知。
二皇子就算死,拽上封應然來墊背,那就是賺到了。
可惜還沒把這個三弟說服,就有雪春熙出來攪和,二皇子蹙眉,忽然眯起眼道:“七姑娘對三弟還是這般維護,看來你們感情頗為深厚。短短一段時日相處就能如此,真是羨煞旁人。不過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聽聞七姑娘受傷的時候都是三弟親自近身照顧的……”
他話只說了一半,卻引人遐想。
雪春熙氣得雙頰緋紅,就知道這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果真沒什麼好話:“你……”
封應然卻抬手攔下,沒讓她繼續辯駁:“二哥,多說無益,有什麼話只管回去到父皇跟前說,如何?”
他把佩劍套上劍鞘,忽然一揮,擊中二皇子的脖頸。
二皇子想要阻擋,可是哪裡是封應然的對手?
他應聲暈倒,自有親衛把人架著。
“把二哥帶去父皇跟前,讓父皇發落。”
封應然擺擺手,兩名親衛打頭,率先把二皇子架著離開了密室。其餘親衛緊跟其後,可不能二皇子沒送到皇帝跟前,就出了什麼意外。
雪春熙放慢了腳步,她有預感,封應然似乎有話對自己說。
果不其然,封應然吩咐完,湊過來低聲說道:“二哥的話,七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以後你我之間還是疏遠些為好,畢竟父皇知道剛才的話,未免會多想。”
親衛是皇帝的心腹,自然會把密室裡的對話一五一十轉告皇帝,皇上多疑,只怕會記在心上。
雪春熙點點頭,明白皇帝在跟前,他們還是小心些為好。
她快步上前,跟在雪元香身後檢視倒在地上的家主。
雪元香紅著眼圈,顫抖著手探向家主的鼻息,眼底閃過一絲驚喜:“還有救,家主還活著!”
“太好了,趕緊把家主送回去讓四姐姐瞧瞧。”雪春熙也是滿臉驚喜,封應然上前抱起家主,三人飛快離開了密室。
雪幼翠見幾人平安回來,頓時鬆了口氣。只是看見昏迷不醒的家主,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封應然把家主輕輕放在榻上,就要起身去跟皇帝回稟。
路上的時候,他把傷藥倒在家主的傷口,倒也暫時止了血。
雪春熙低聲告訴雪幼翠道:“二殿下說給家主下了毒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雪幼翠把脈後,一臉凝重,又有種無奈:“這毒藥霸道,是‘七蟲’。”
“七蟲?”雪春熙是聽說過這種毒藥的,用的是七種毒藥混合而成。並非沒有解藥,而是相當麻煩,必須要先知道究竟是哪七種毒蟲,才可能配出解藥來。
“四姐姐難道也沒有法子?”
“只能暫時壓制住,如果十二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家主她……”雪幼翠搖搖頭,不知道毒蟲都是些什麼,她就算背下所有的藥書又過目不忘,卻也沒有用武之地。
雪元香握緊拳頭,答道:“我這就去請求皇上,向二殿下問出毒蟲都是些什麼。”
“不必白忙了,二殿下是絕不會開口告訴我們的。”雪妙彤進來,對雪元香搖頭:“二殿下是什麼性子,我是清清楚楚的。他巴不得家主因此而死,根本不會給解藥。而且很可能的是,二殿下也不清楚毒蟲都是些什麼。”
毒藥不是二皇子配製的,知道毒蟲是什麼的,只有配藥的人。
雪春熙倒是猜出來了,二皇子的為人確實很有可能如此,她喃喃道:“二姐說得對,我甚至覺得配藥的人很可能拿出這毒藥的時候,就已經被二殿下殺了。”
這世上很可能誰都不清楚毒藥的配方,七種毒蟲是什麼,也就是黃泉路上問那位死去的藥師了。
雪元香神色凝重,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我想要試一試,總歸在這裡等著要好。”
“大姐陪著家主,四妹妹應該有能耐讓家主醒過來。你是家主看中的繼承者,雪家如今落難,更需要主心骨,不能沒有家主。”雪妙彤卻阻攔了雪元香,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