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真正的沙羅香並不是沙羅花的灰燼,而是一旦沙羅花離體,十日之後便灰飛煙滅,不入輪迴的宿主的骨灰。傅汝玉臨死之前把自己的骨灰託給了折蘭,讓他交給你。他大概也猜出來那才是你接近他的目的吧,只是等折蘭到了太白山,你已經死了。後來,傅汝玉的骨灰就到了我手裡,”他頓了頓,“我把它扔了。”
“扔了?”阿狸驚得險些跳起來,小臉發白,聲音顫抖,“扔到哪裡去了?”
“灑到河川裡了。”
抓著他袖子的手骨節發白,“找不回來了?”
他斬鐵截釘,“找不回來了。”
“……”阿狸有些鬱郁。
“別想沙羅香了,做個快樂的新娘子,回到過去就那麼好麼?相信我,有些結局,即使你回到過去也改變不了,”他額頭抵上她的額頭,“乖乖的,就聽我一次話吧。”
“好吧,既然這樣,那……”阿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下一刻,她一個反手。
金屬刺進肌肉,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左側鎖骨下,三寸的位置。
他告訴她的那個位置。
一刀穿胸。
鮮紅的血液瞬間溢位來,順著刀刃流在阿狸手上,她在燈火中望著表情凝固在臉上的男人,神色默然,“既然這樣,那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於此同時。
鐺——鐺鐺——鐺鐺鐺———
天地之間所有的鐘聲都一同響起一般。
萬鍾齊鳴,破魔之音。
十方誅魔陣開啟,將整個小葵山籠罩在劍光之中。
拂玉君的血滴到香盒裡,白得近乎於透明的火焰瞬間熄滅,九州的魑魅魍魎,邪妖佞魔獰笑著,撕咬著,嚎叫著化成煙霧被吸回盒子之中,速度之快,一如三百年前的她放出妖魔的那個夜晚。
阿狸從床上跳下來,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眷戀。
“阿狸,別走!”拂玉君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地追出門去。
剛剛出門,便陷入了劍陣之中,若是平日,這種凡人的陣法自是困不住他,但現在,他身負重傷,劍陣的陣眼又是九霄之上的劫灰石……拂玉君身子晃了晃,連吐了幾大口鮮血,最後背靠著一棵石榴樹站住了。
“阿狸,別離開我。你答應過我的,再也不欺騙我,再也不讓我空等,再也不拋棄我。”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裡是再也清楚不過的懇求。
他的眼睛那樣美麗,他的調子那樣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