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抵…死…纏…綿。
“阿玉,我不好了,真的……不要了……嗚嗚……”小姑娘的嗓子都叫啞了,捶打著男人的後背,哭鬧起來,“放開我,放開我……嗚嗚嗚……”
他食髓知味,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她,捧起她妝容都哭花了的小臉吻了又吻,哄著她道:“乖寶貝兒,最後一次。”
她大汗淋漓,死死地抓著床單兒,咬向他精壯的肩頭,嗚咽著道:“阿玉,不許……不許騙人……”
“嗯,不騙你,乖阿狸,抱緊我。”
傅汝玉倒是真的沒騙她,把小美人兒狠狠地吃了一次又一次之後,他一臉滿足地抱著她躺了下來。
阿狸累得迷迷糊糊,在男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像小貓一樣蜷縮起身體睡著了,她沒看見氤氳的燭光中,傅汝玉那幸福滿溢的漂亮眸子,也沒聽到他在她耳邊說,“阿狸,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如果上天眷顧,說不定我們還會有孩子,你和我的孩子。阿狸,我好幸福,真的。謝謝你。”
後世有載,燕國大巫傅氏,非風流,非自得,非狂非狷,非執非淡,千載之下,誦其文,想其人,便愛慕嚮往不能自已。
十三天之後,他死在春祭大典之上。
心火焚燒,灰飛煙滅。
從那天起。
魔神重臨六界,世間再無傅汝玉。
☆、49|3。28
鮮豔的百花,蜂蝶穿林而過,一樹一樹的紅花,細流在小院外轉了個彎兒又潺潺流去。
小院中種滿了石榴樹,花開之下是隨風悠悠盪盪的鞦韆,清晨,空氣清新,沁人心脾,床…上的少女剛剛睡醒,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看著周圍。
“這是……哪裡?”
“阿孃!”虛掩的門扉被一個紫衣的小糰子撞開,然後顧太乙就看著圓滾滾的小男孩撲向自己,“阿孃,阿孃,該起床了呢,再不起來,爹爹要過來打屁屁了。”
顧太乙太陽穴突突大疼,懷裡的小男孩,圓圓的臉,眼睛和自己那隻能看見東西的眸子一樣,黝黑深邃,晨光氤氳下,亮晶晶的,明明是的小男孩兒,一頭黑髮卻梳成兩個包包頭,一邊還繫著一條紅絲帶。
“小玉,別吵娘。哥哥帶你去抓蝴蝶。”就在她如墜五里霧中的時候,又見一個白衣少年從門外進來,長髮整齊地束起,眉目疏淡,看樣子也是十歲左右的模樣,那一臉冷清的模樣竟像極了一個人……
“我不要哥哥,我要阿孃陪我玩,”小糰子抱緊顧太乙的脖子,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地轉,“阿孃,小玉要蝴蝶,要蝴蝶嘛。”
少年走過來,小大人一樣摸摸他的頭,“小玉乖,阿孃昨晚好累的,咱們再讓阿孃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為什麼?”小糰子看看少年,又轉頭看看顧太乙,“阿孃為什麼好累?”
少年趁著小男孩發呆的時候,不緊不慢地把他從顧太乙身上拎下來,牽著他圓滾滾的手道:“因為爹爹要給咱們添一個妹妹啊。”
太乙的臉忽地紅了,這孩子在說什麼啊……
被兩個孩子這麼一鬧,她倒是有些清醒了,可是腦袋還有些迷濛,她四下裡看看,屋中的裝飾雖然樸素,卻不寒酸,牆壁上還掛著一幅已經畫滿了的九九消寒圖。
太乙摸摸頭,記憶並不空白,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什麼,她問:“你們的爹爹是誰?”
紫色飯糰趁機又撲到她懷裡,在太乙胸前蹭了蹭,“爹爹是九州最厲害的男人呢。爹爹道號紫薇真人,是太白山步天宮第四百代頂門大弟子,第三百六十八代執劍長老,第三百二十一代掌門,十年之前,爹爹還殺死了為禍人間的大魔頭,小葵山的山主拂玉君。”
顧太乙越聽越糊塗,這麼長的一段話,小小年紀竟然說得如此流利,可見他對自己父親有多麼崇拜。
飯糰說完之後,胖胖的小手便去拉扯顧太乙鬆鬆的衣襟,邀功一樣地說:“阿孃,阿孃,小玉餓了,小玉要吃奶,小玉要吃奶。”
太乙大窘,慌忙去攔,只是礙著對方是小孩兒,她又不能太用力,正尷尬之間,門外忽有人道:“小玉,不許鬧你娘。”
聲音淡淡的,卻不冷峭,滿是威嚴,卻又不讓人恐懼。
話音方落,走進一人。
身材頎長,紫衣銀髮,袖口勾雲紋,領口系得緊緊的,看不到鎖骨。
雙眸微眯,目光淺淡柔和,如月之清輝。
清涼的晨風裹挾著甜甜的榴花香一同撲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