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頭,若是膽敢跑出來的話; 看我不打斷了她的腿?”
說著,不由挑著眉看向秦玉樓,一臉輕浮道:“怎麼地?樓兒妹妹,不若還是回後院歇一歇罷,橫豎也已經打點好了···”
若是依然還是原先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倒也習慣了,可現如今瞧著這相貌、舉止、做派,分明已經出落成良家婦女了,再這般如此,只令人忍俊不禁。
秦玉樓還未來得及反擊,便見身後芳菲極力護主道:“薇薇小姐可不許再欺負調戲咱們姑娘的了,便是奴婢依,咱們家世子定也是不依的,您等著,奴婢這便回去給世子爺通風報信去···”
說著,只忙衝著秦玉樓福了福身子,道:“姑娘,奴婢這便去了啊···”
說完,也不待秦玉樓發話,轉身便一溜煙跑了。
秦玉樓:“···”
凌薇則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抬眼瞧了瞧秦玉樓似笑非笑道:“這個是妹妹罷,依然還是那麼護主及···賣主,嘿嘿···”
秦玉樓淡淡的瞟了一眼凌薇,只幽幽道:“丫鬟們···到底是長大了,兒大不由娘,奴大不由主啊···”
凌薇聞言面上一抽,口水都將要噴出來來。
兩位老友見面依著慣例,逮著雙方各自互損一把,隨即,兩人於這吱吱呀呀的戲園子外,手拉著手,言笑晏晏,竟沒得絲毫生疏與不適。
凌薇剛生了個胖大小子,這會兒才剛出月子呢,戶部尚書莊家乃是她的姨母家,莊夫人憐惜凌薇打小沒了娘,自幼待其亦是無限寵愛,所嫁的也是自幼青梅竹馬一道長大的表哥,人生可見十足美滿。
因著原先戚家處境不明,秦玉樓不好上門拜訪。
這會兒總算見面了,只見凌薇直拉著秦玉樓的手好是一通吐著苦水道:“你是不曉得,憋了足足一年,沒將我給活活憋死,也沒將我給活活疼死了,卻差點將我給活活吵死了,那個破小子竟死活不吃奶孃的奶,日日吵得我頭疼死了,我的個孃老子啊,這輩子我絕不能再生了,橫豎已經替他們老莊家留了後,往後想也別再想了,想我也不依···”
見秦玉樓瞧著她直笑,凌薇一臉詫異問她怎麼了。
秦玉樓笑得無比妖嬈,道:“第一眼見你還以為終於安生了,眼下說不過三句話,本性便徹底暴露了,我說,你家那文弱的三表哥是如何受得了你的···”
凌薇聞言卻只得意的衝秦玉樓挑了挑眉,雖一句未說,卻是衝著旁若無人之際,衝著秦玉樓得意舉了舉拳頭。
秦玉樓見了,不由點頭道了句:“嗯,果然御夫有術!”
隨即腦海中卻不由想象了一番,若是她舉著個小肉拳向那人拳腳相向的話,會是怎麼一副情景了。
嗯,那個蠻人,歷來不懂憐香惜玉,又性子古板得很,便是舉止規矩稍有不慎,都是要皺眉嫌棄的,若是向他舉拳,怕是要將她的拳頭給捏碎了去罷···
想到這裡,秦玉樓不由直委屈的皺了皺鼻頭。
凌薇似還要興致匆匆的與她好生抱怨幾遭,卻一時不慎她身後瞧了一眼,不知瞧到了什麼,只見原本拉著秦玉樓的手立馬鬆開了,原本微微鬆懈歪著的身子立馬立得直直的了,而原本臉上愁眉苦臉的哀樣立馬消失個無影蹤了。
只見她雙手規規矩矩的交握於腹前,微微抿著嘴,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頓時便又成了方才第一眼瞧見時的那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瞧得秦玉樓只一愣一愣的。
正在此時,只見凌薇偷偷的衝著秦玉樓擠眉弄眼了兩下,隨即,便見凌薇一臉溫婉可人的衝著秦玉樓身後柔柔笑著:“大表姐,你怎麼來了···”
秦玉樓聽了頓時渾身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隨即,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略微淡淡的聲音道著:“你剛出了月,不能吹風受寒,別老待在風口,進去坐會子罷···”
聲音雖有些嚴肅,但其中不乏關切,秦玉樓已隱約猜到是誰了,正欲招呼一聲,卻不想一轉身便對上了那雙氣質獨特,沉靜如水的眼。
秦玉樓有些微微詫異,這人···原來便是方到楊家下馬車遇到的那個與她穿戴裝扮如出一轍之人。
她竟然便是凌薇時常提及的那個嚴苛的大表姐。
二人目光觸到了一塊兒。
對方倒是一臉平靜,該是早早瞧見是她了罷。
只見衝著秦玉樓微微頷了頷首,隨即只抬眼淡淡的瞧了身後的凌薇一眼,凌薇立即縮了縮脖子道:“大表姐,我這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