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福建巡撫提督陸家攀上親事了,那巡撫提督陸家可是握有實權在手的,儘管遠在福建,但手中卻是手握十數萬水軍,掌握著整片海運,及整個東邊的漕運,深受今上器重。
袁氏不過是在府中忙碌這十來日,結果剛消停便猛地聽聞了這個訊息,只氣得連日派人將一封絕交信給顏府送了去。
信中沒有一句話,唯有一塊素淨的帕子,被一刀裁剪成了兩塊。
當日,顏夫人便立馬匆匆趕來拜訪,袁氏正在氣頭上,直接將人給晾在前院了,待顏夫人走後,袁氏怒氣衝衝的將秦玉樓喚到了院裡。
秦玉樓見這回袁氏果真是動怒了,便有些惴惴的將那日在顏府的情形略微說明了。
猶豫了一下,到底未說那日“私會”顏邵霆的那樁事兒,因為顏邵霆回了元陵十日,一直還並未到秦家拜訪。
袁氏聽了,只氣得恨不得將顏家給撕碎才好。
在袁氏的心中,她其實最中意的還是顏家,一來兩家交好,這二來嘛,秦玉樓與顏邵霆自幼青梅竹馬,瞧著邵霆那小子打小便對樓兒好,她十分中意,女兒若是嫁了過去,離得近不說,且知根知底的,兩小兒又合得來,將來定會和和美美。
儘管顏夫人這兩年態度有些微妙,但終歸未曾表態,本想著此番待邵霆回了元陵,兩家再從長計議。
卻不想,那個離家不過才兩年的世侄,到底是長本事了,眼界高了。
他們顏家不娶。
她們秦家還不嫁呢!
第18章
話說袁氏將整個元陵有些家世並尚未婚配的適齡男子逐一列位排序,年齡放寬到上至十六歲下至二十二歲,剔除了那些個整日胡作非為,走雞鬥狗的紈絝子弟,結果,總共篩選出了十名才俊。
秦家定是段不會考慮讓秦玉樓遠嫁的,是以,袁氏此番所有的擇婿標準中,元陵人士乃是其中雷打不動的標準之一。
袁氏費盡心思走訪打探,結果女婿倒是未曾正經的瞧上一個,反倒是發現了許多往日裡不足為人道的八卦罕事兒。
原來張家的那個二十二歲的長子竟然暗地裡訂過兩次親了,兩次都已經小定,結果頭一個不到半年便得了重病去了,後一個剛滿三月去寺廟上香途中被人給劫持糟蹋了,三日後那家姑娘不堪其辱上吊自盡了。
那張家可謂是瞞得那叫一個緊啊!
只只只···這樣的人家,袁氏又如何敢考慮下?
還有陳家的那位十八歲的幼子,年紀倒是與樓兒相襯,袁氏早兩年曾遠遠瞧過一回,相貌雖不算絕佳,但人高馬大,也算是一表人才,可這一回特意多留意了幾遭,袁氏只以為定是自個瞧錯了眼?
眼前那位肥頭大耳,滿臉冒油的肥豬又是哪個?哪裡是她記憶中人高馬大、一表人才的俊才啊?
後面又有一個乃是暴發戶家的兒子,因著女兒給京城的一位王爺做了小妾這才得以發跡,那家兒子眼睛長在了腦袋頂上,只當他家出了個權傾六宮的貴妃娘娘似的,整日耀武揚威,張揚霸道,這樣使勁作死的,他們秦家還真是惹不起。
其餘的有兩個家世倒是滿意,但那相貌委實過於貌醜,另有一個家中精彩得日日堪比唱大戲,餘下還有兩家門第森嚴,家世高於秦家不少,約莫是瞧不上他們日漸沒落的秦家罷,總覺得沒戲兒。
唯剩兩人,但其中一人家世不俗,但那人資質卻過於平庸,另外一人則是袁氏之前一直瞧不太上的劉家的嫡次子劉秉坤。
話說那劉秉坤只比樓兒大了一歲,生得倒還算是俊俏不凡,雖比起顏邵霆差了那麼一星半點兒,比不過他人高馬大、英武沉穩,但在這元陵城中一眾世家公子當中,也算得上是個玉樹臨風的偏偏少年呢。
且那劉夫人對他們家樓兒可謂是滿意得緊。
只那劉秉坤性子有些頑劣,整日上躥下跳,雖已經十七了,但是壓根沒有收心,還跟個孩童似的,整日只曉得吃喝玩樂,雖比起那些個整日作惡的紈絝倒是要好了不少,到底缺了些穩重,且他們劉家比起秦家還要差遠了呢···
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早已認定了那顏邵霆,只覺得無論是哪個總是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袁氏原本心中就堵著一口氣,暗自發誓定要為秦玉樓找一個才貌雙全的絕佳女婿,一來自是為了女兒的幸福,這二來嘛也著實是有些氣不過,既氣顏家的言而無信、翻臉無情,同時也氣外頭那些個胡言亂語的謠言。
袁氏心想,他日定要為秦玉樓謀得一個舉世無雙的好女婿,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