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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正屋裡亮著燈,只微愣了片刻,似這才恍然想起屋子裡還有位剛娶進門的新妻正在等著他。

戚修這日雖飲了不少酒,但人還算十分清醒,他立在屋子外立了好一陣,這才緩緩地推門踏進了屋子,一眼便瞧見了屋子裡的改變。

原本陳設簡單的屋子裡除了添了一張梨花榻,屋子裡各處都添了不少物件。

像是榻上、椅上各自多了幾對丁香抱枕,梳妝檯上擺滿了滿滿當當的首飾盒,屋子一角添了好幾個實木箱子,浴房外的屏風上還搭了一身正紅的迤邐華服。

臨窗的几子上添了個紫檀薰香爐,上頭正冒著縷縷青眼,只聞得屋子一陣淡雅幽香。

一切的一切,無不在提醒著戚修,往後,這間屋子真的迎來了個女主人。

卻說秦玉樓見戚修這麼晚還未歸來,儘管雙眼皮已拉攏成一條線了,卻仍是硬生生堅持著,只越晚,秦玉樓心中反而越發不安了起來。

一想到昨夜,心中甚至有那麼個念頭:其實,其實不回也是可以的。

當然這個念頭不過那麼一閃便立馬過了,這新婚頭一日新郎便徹夜不歸,她往後還如何在這座陌生的府邸立足?

是以,這會兒秦玉樓一聽到院裡的動靜,儘管此刻早已是睡眼朦朧了,但仍是鯉魚打滾似的,忙不迭掀了被子下了床。

秦玉樓早早便洗漱好了,這會兒穿了身凌白的裡衣,披著垂直臀處的滿頭青絲,披了身外披忙迎了上去。

走近後,這便又聞到了一身濃烈的酒味。

秦玉樓忙吩咐芳苓芳菲:“快去備水來——”

想著,隻立即倒了杯熱茶遞到了戚修跟前,一臉賢惠溫婉的道著:“夫君,來,吃口茶——”

戚修抬著眼,燈光下,只見她一身裡衣包裹著玲瓏身姿,那雙桃眼浸含春·水,眉目見彷彿自帶笑意,只覺得目光流盼、婉轉多情。

又見她此刻正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許是吃多了酒,戚修只覺得胸口一窒,悶悶的,委實難受得緊。

忙不迭收回了視線,半晌,卻仍是接了那茶飲了一口,卻只覺得越飲越渴似的。

秦玉樓見狀忙不迭又給他添了一杯。

他均一言不發的吃了。

而那頭芳苓只吩咐婆子將熱水給抬了進來,秦玉樓糾結了一陣,末了,只一臉嬌羞的問著:“熱水已備好,夫君現在可要沐浴?”

說著,不由上前了一步,似要伺候他更衣洗漱。

哪知那戚修見了,竟一連著往後退了兩步,半晌,似乎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即只抿嘴啞聲道著:“你···你且先去歇著罷,我自己來——”

說著,便立馬轉身往浴房去了。

秦玉樓見狀卻是不由鬆了口氣。

見她這會兒所有的本分均已是盡足了,聽著裡頭傳來嘩嘩水聲,秦玉樓在床榻上坐了會兒,見裡頭沒了動靜,她這才有些心慌的爬進了被子裡。

暗裡說,該是睡在外側,方便夜裡侍奉丈夫的,只這會兒卻是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一溜煙的爬進了最裡側,緊緊的貼著牆壁。

閉眼,裝睡。

第47章 四十七章

且說戚修沐浴完走出來; 見妻子已經睡下了; 他立在床榻前看了一眼,見秦玉樓規規矩矩的躺在被褥裡; 僅僅只露出了個腦袋出來; 只那面上雙眼緊閉; 一副已然熟睡的模樣。

戚修見狀微微抿了抿唇; 不多時; 只稍作一番收拾; 這便滅燈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

夜已深,屋子裡很靜,靜得能夠聽到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屋子裡點了安眠檀香,清淡好聞; 不知是不是飲了酒的緣故,戚修只覺得胸口裡有些悶,有些口乾舌燥。

戚修一躺下便閉上了眼,只他歷來目力過人; 視覺聽覺皆算靈敏; 許久; 直到聽到身側之人的呼吸由原先的略微凌亂轉為均勻綿長; 這才嗖地一下睜眼。

只將一隻手臂卷著枕在了頭下,這才重新閉上了眼,輾轉睡去。

卻不想到了半夜,竟被凍醒了。

話說三月倒春寒,三月初; 北方的冬天還有些陰冷,白日裡許是還好,到了晚上還需得穿上薄薄的襖或者厚厚的褙子,晚上須得蓋得嚴實方能保暖。

戚修恍然睜眼,便瞧見自個大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在外面的面板已經冰冷僵硬了,他只下意識地去摸被子,然而摸到了手卻如何都扯不動。

他不由轉過了視線,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