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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木疙瘩。

面上卻像是得了莫大的嘉獎似的,雙眼裡的水瞬間幹了,只一臉笑吟吟的道著:“多謝夫君——”

說著,尋著張椅子坐在了戚修旁邊,雙手撐著下巴,巴巴瞧著他吃。

旁的女孩兒做出這樣的動作定是嬌憨可愛,然而自個的妻子——

戚修垂眼默默地吃著。

戚家用食歷來食不言寢不語,以往皆是如此,並未覺得有絲毫不妥,然而此刻,只覺得始終有道纏人的視線緊緊盯著他,饒是往日裡如何不動聲色,此刻便也覺得有些不大自在,似又有些擔憂她的傷勢,邊吃著邊忍不住抬眼往她手腕處瞧去。

用湯的時候,秦玉樓用未曾受傷的左手忽而夾了一個精緻的水晶餃顫顫巍巍的遞到了戚修的嘴邊,嘴裡柔聲道著:“夫君,再多吃一個罷···”

說著,語氣忽而又一變,忙急急忙忙道著:“哎,快些···快些···要掉了···”

戚修雖不大習慣如此親密的舉動,但情急之下,還是一把準確無誤的給接住了。

秦玉樓頓時雙眼彎彎,又見他嘴角沾了些由漬,頓了頓,只從懷中拿出了帕子,湊過去替他細緻擦拭著。

抬眼間,二人的臉貼得極靜。

二人俱是一愣。

半晌,只見秦玉樓一臉情深意切的盯著戚修的眼睛,忽而柔聲道著:“夫君,這幾夜日日熬夜苦讀,長此以往,唯恐傷了身子,今日給祖母問安時祖母還特意問起你了,且這書房到底簡陋些了,夜裡睡不踏實,今夜就別歇在書房了,明兒個一早咱們還得去叔公家拜訪了,今日咱們早些回去歇著,可好?”

秦玉樓聲音溫聲細語的,只覺得溫柔如水般在這深夜裡流淌。

戚修身子微微僵,只抿緊了那抹薄唇。

半晌,只見喉間那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待吞嚥了下喉嚨裡的食物,戚修這才微啞著聲音道著:“好——”

說完,只微微垂了眼,不敢多瞧。

喉結卻是再次滾動了下。

秦玉樓聽了頓時眉開眼笑,原本以為會要費老大功夫,現如今看來,其實他的夫君還是挺好的,雖人有些榆木古板,做事過於一板一眼,還有點兒不善言辭,不太會疼人哄人,其餘都還是蠻好的。

嗯,至於其餘的包括哪些,秦玉樓想了想,想了又想,嗯,至少···聽勸?

這般想著,秦玉樓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心下一鬆,瞌睡便緊隨著而來呢,她歷來是個貪睡的,往日到了這個時辰,準睡得兩耳不聞窗外事呢,這會兒不由奪了戚修手中的筷子,對他笑眯眯的道著:“夜裡也不能用太多了,容易積食,我喚人進來收拾一下,咱們回屋歇著罷···”

戚修看著被妻子奪走的筷子,又看了才吃了一般的點心,雙眼不由閃了閃,方才···方才分明是她叫他多用些的?

回屋後,秦玉樓體體又貼貼的伺候丈夫洗漱更衣,這些日子,秦玉樓日日早起侍奉戚修更衣洗漱,才不過幾日,便已得心應手了。

而於戚修而言,妻子侍奉丈夫,歷來是本分,經過了最初的不適,現如今倒也漸漸地能夠適應了。

二人同床而眠。

其實,作為妻子,夜裡侍奉丈夫乃是她的本分,她並非不樂意侍奉他,只是,她歷來是個怕疼之人,那日新婚之夜,那樣撕裂的疼痛簡直令她畢生難忘。

心裡總是下意識的排斥著。

又見丈夫並未曾主動要求,心中還曾竊喜來著,想來丈夫定是個情·欲淡薄之人。

若是換作往日,若是丈夫硬是想要,想來她也並不會多作阻攔,橫豎咬咬牙,一晚便過了。

只是這一日卻不可,明兒個一早還得去探望叔公一家,若是明日身子有礙,豈不是失禮與人,想來丈夫也是個知禮數的,這會兒見另外一側毫無動靜,秦玉樓心中欣慰,頭一回丈夫在身側,卻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踏踏實實、心安理得的睡去。

卻不想,這一晚,秦玉樓睡得並不好。

總覺得整個晚上都有些頭昏腦漲的,總覺得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裡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隨著顏邵霆一道偷玩似的躲在了荷花池裡的小木船上,小木船整個搖搖晃晃,暈頭轉向的。

夢境裡的船似乎整個翻了。

她被一道巨大的z擊力給z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只覺得四周一片黑暗,腦子裡不由有些迷糊,一時不知自個究竟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