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折柳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嘆道:“寧修,你自己還是多思量些罷。”
在他看來,洪寶與莊凝二人就算是真的情投意合了,擺在他們面前的路也不會好走,就算有老皇帝給他們做主,各自歸位也絕非是一樁易事。
“我明白。”莊凝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笑了一聲,“此時說這些尚言之過早,一切須等江南事了才好說。”
此去江南,安危難料,他如今給不了洪寶足夠的承諾,那不如不說,也好過自己出了意外教她難過。
難過……
莊凝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心下自嘲一聲,只怕那丫頭如今是怨死他了。
齊折柳知道莊凝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一時便不再多勸,只問他:“何時動身?”
“明日一早。”
“好,我陪你一同去江南。”齊折柳對江南的事情知道雖不多,但見莊凝如今多有顧慮,心裡不由多了一些擔心,“我會醫術,跟著你去,好歹是能幫上一點兒忙的。”
莊凝抬手示意齊折柳不必繼續說下去,他道:“你留在京城,祁王那兒怕是要勞你留心。”
齊折柳不以為意:“你那表兄心思不少,狡猾的跟個狐狸似的,哪裡需要我幫忙?”
“那你就替我多照看照看洪家。”
他和洪寶算是把朱家得罪了個徹底,如今朱家和炤親王走得近,臨近皇商競選大會,只怕京中不會太過安穩。
“這……”
“你幫我這一樁便是斷了我的後顧之憂,如此我在江南才會更安心些。”莊凝拍了拍齊折柳的肩膀,聲音裡是少見的溫和。
齊折柳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點頭應下,末了只道:“若是在江南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立刻派人通知我一聲,必定馬不停蹄前往。”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回學校努力學習了( ˙…˙ )
說好趁著小長假存一萬稿的我打了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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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阿簡寫的小對話吼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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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
齊折柳離開清暉園之前給莊凝留了個藥囊,並叮囑他,道:“裡面孔雀藍的瓷瓶裡有我新調製的藥膏,塗抹後你臉上的傷明早便能好了。”
莊凝握著藥囊看著齊折柳遠去的背影,半晌搖了搖頭,轉身將藥囊隨手擱在了書案上。
這藥囊本是齊折柳從不肯離身,這會兒把這個交給他,怕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南下呢。
莊凝心頭微暖,嘴角也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轉過書案坐到圈椅裡,從筆架上取了一支羊毫筆,沾了墨在早已鋪好的宣紙上很快地寫了幾行字,擱下筆,吹乾了墨,方才小心翼翼地將紙摺好。
用信箋將信封好後納入袖中,莊凝隨手拂滅了燭火,踏著深沉的夜色再一次出了門。
……
翌日,皇宮。
“啟稟皇上,祁王殿下求見。”
龍案後的老皇帝抬眼看了一眼立在下首的何公公,擱下御筆,吩咐道:“傳小八進來。”
何公公應諾退出去,不過片刻大殿的殿門敞開,逆光裡宋晗邁著從容的步履款款而來。
“兒臣參見父皇。”
老皇帝的視線並沒有從手裡的摺子上移開,聽見宋晗的聲音,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宋晗倒也不急,乖乖地垂首立在那兒,神色不急不躁,反而似是一派閒適悠然。
老皇帝眼角的餘光瞥到這一幕,扯了扯嘴角,一邊提筆在摺子上勾畫著什麼,一邊沉聲道:“這一大早地你跑來朕這兒莫不就為了在這兒跟根棍子似的杵著?”
宋晗拱手施了一禮,不疾不徐道:“兒臣不敢打擾父皇,故而只得等父皇處理完政事再說別的。”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老皇帝合上摺子,將筆投入筆洗中,雙目含笑地望著宋晗,道,“你是為了莊寧修來的。”
不是疑問而是一種肯定的語氣。
宋晗並不否認,只道:“表弟此番南下往江南一帶而去,兒臣聽聞那一帶最近都頗不太平,擔心表弟他孤身前往恐力有不逮。”
“這話是莊寧修教你來與朕提的?”
“不是。”宋晗看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