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心做著自己的逍遙閒王。
也正是因此,他才安然無恙地活到了現在,且始終富貴自在。不像魏王,作為上上任帝王最寵愛的,幾乎就要許下太子之位的兒子,不知是經歷了多少劫難才換來了如今的安穩。不過永王有一點比不上魏王——他生不出孩子。不止是兒子,連女兒都沒有一個,有傳言說永王得了不孕症,這才空有滿院子妻妾,卻至今連顆蛋都見不著。
然這些都不影響二人之間的關係,作為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魏王與永王自小感情便極好,魏王很護著這個弟弟,永王也自來親近這個兄長。魏王如今還能安然活著,除了他自己機智識相之外,永王也在其中費了不少心力。
許是因此,魏王妃對永王態度不錯,自打他出現之後盛怒的面容便緩和了不少,那永王又在魏王求救似的目光中溫聲說了幾句勸慰的話,魏王妃這才勉強點了頭,叫手下的丫鬟僕子拖著那小寡婦,自個兒拎著魏王的耳朵回府了。
沒熱鬧可看了,圍觀眾人便也就三三兩兩地散了,驍王府的馬車也繼續前行,只是剛走了幾步,突然有府衛稟報道:“王爺,永王過來了。”
凌珣正在把玩小媳婦的纖白手指,那上頭從前留下的薄繭已經快要消失不見,他心中十分滿意。聽到這話,青年抬目點頭,吩咐府衛停車,這才撩開馬車簾子,神色淡淡地與已經走至車前的永王見禮道:“見過永王爺。”
“看見你府上的車架了便過來打個招呼,厲之不必如此多禮。”永王溫和地笑道,面容十分慈祥,說完又有些關心地問道,“聽聞你受傷失憶,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見凌珣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冷淡疏離,他不由面露擔憂,“我與你外祖是故友,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厲之連這都不記得了麼?”
凌珣轉頭看了趕車的府衛一眼,見他點頭,這才稍稍褪去周身的冷意,“嗯”了一聲:“抱歉。”
“無妨無妨,你好好養身子便是。”永王擺擺手嘆道,透過掀起的簾子看見車裡的阿茶,又面帶善意地笑了一下,“這位便是你新娶的王妃?”
凌珣點頭稱是,阿茶也忙起身與他見禮,永王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雖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問,只轉頭與凌珣笑道:“是個周正的好孩子。”
阿茶的身世如今已傳遍京都,他自然也是知道了的。
永王似乎真的只是來打招呼的,因此又與凌珣簡單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簾子放下,馬車重新動了起來,車輪滾滾聲響起,阿茶繃直的身子瞬間放鬆,又懶洋洋地趴在窗邊偷看起街上的風景來。只是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坐直了身體,面色凝重道:“我突然想起來,方才這個魏王……厲之哥哥,他不就是二舅舅說的那個從前與外祖母提過親的魏王麼?!”
凌珣抬目看她,頓了一下才道:“是他。”
阿茶急了:“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呀!”
“不想影響你的心情。”凌珣捏捏她的手心安撫道,“他雖有嫌疑,但真相未明,多思無益。”
阿茶沒說話,許久才將腦袋埋在青年的懷裡悶悶地“嗯”了一聲。
諸多證據表明,害死她母親的兇手極有可能是皇室中人,也極有可能就是勾結狄戎,抓走楚昀的幕後黑手,這魏王從前深得君父喜愛,險些成為東宮太子,皇室秘藥於他而言應該不難偷到。再者他曾心儀外祖母,若說是因求而不得才對長相肖似外祖母的孃親下手,也是十分符合常理的。阿茶覺得他實在太可疑,一時心中無法平靜,方才的愉快高興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凌珣不願見她不開心,沉吟片刻,暗中吩咐車伕往阮府而去。待見到高興得親自出來相迎的崔氏,阿茶這才重新露出笑容,轉頭小聲地與凌珣說道:“厲之哥哥你真好。”
凌珣挑眉,也學著她的樣子湊過去小聲道:“那這麼好的厲之哥哥晚上就不必去睡書房了吧?”
阿茶忍了忍沒忍住,終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是得睡,不可以耍賴!”她眸子微轉嗔了他一眼,而後帶著重新飛揚起來的心情撲向了崔氏,“姥姥,我可想你啦!”
崔氏笑容滿面地抱住這跟個孩子似的長不大的外孫女,口中連連說道:“端莊!端莊!都是做了王妃的人,怎麼還這般沒個正型!”
小姑娘笑嘻嘻地回道:“是是是,姥姥說的都對,您快瞧我走的這步子,再沒有比這更端莊的啦!”
崔氏樂出了聲:“你喲,真是叫豆子縱得愈發調皮了……”
祖孫倆邊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