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口才……認識這麼久,他竟不知她還有一副伶牙俐齒。
心頭又湧上陣陣莫名的笑意,凌珣看著她,半晌突然扭頭看向一下子漲紅了臉,還欲狡辯的凌二成:“鐵柱縱狗傷人是事實,二叔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賠禮道歉吧。否則若真鬧到里正甚至是縣官那裡,怕是更難收場。”
說完,又低頭對猶在抹淚的小姑娘道,“我想二叔不會叫你失望的,現在我先送你回家,若二叔今天日落之前還不上門道歉,你再去找里正可好?”
阿茶頓時愣住,下意識抬頭看他,卻對上了一雙似有笑意淺淺的眼睛。
許是自己眼底的淚水模糊了他眼中的冷銳,此刻這人的眸子看起來竟像是幽深靜謐,漾著點點星辰的夜空,漂亮得不可思議……小姑娘心頭顫了顫,莫名有些發慌。
他竟能看出來她是在演戲?還有這話……看似是在為凌二成說情,實則是堵死了他的全部退路,叫他無法再狡辯。他……在配合她?
“到底是街坊鄰里,鐵柱又是我堂弟,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們一個機會?”青年一本正經地坑著自家二叔,阿茶回過神,驚愕之餘差點憋不住笑出來。
從前怎麼不知道這人這般促狹?
“凌二成兩口子從前對他那麼壞,他竟也不記恨,這會兒還出言為他們求情……多好的孩子呀!”
“到底是一家人,這孩子還是念情的……”
眾人見此十分感動,對凌珣的印象一下子又好了不少,只凌二成氣得胸口發痛,驚怒交加地瞪著唱起了雙簧的兩人,抖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肚子裡還有很多可以模糊重點的狡辯之詞,可細細一想,卻全部被凌珣這番話給堵死了。偏他還不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