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茶頓時眼睛一亮:“我最喜歡好訊息了,姐姐快說!”
“知道阮家人這幾日為何不來找你麻煩了嗎?”月牙紅唇一揚,滿眼的幸災樂禍,“那是因為阮縣令受傷啦!”
阿茶一愣:“受傷?”
“是呀,聽說從臺階上摔下來了,摔的不輕,這幾日都告假在家將養著呢。”月牙一邊拉著小姑娘往院子裡走,一邊說道,“那縣令夫人據聞也整日在他身邊伺候著,吃喝都不假手於人,想來暫時是沒工夫操心你這邊的事兒啦,如此一來,咱們也有更多的時間想法子了……”
“他們既這般恩愛,叫我回去不愁礙眼麼?”阿茶略帶譏諷地說完,便將腦袋擱在月牙的肩膀上蹭了蹭,“不過這好訊息真是好,我現在可開心了!”
阮庭舟到底是她親生父親,這麼說聽著很有些不孝,可在這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好友面前,她知道自己無需擔憂,也無需有任何顧慮。
“我也可開心了,叫他欺負你!嘿,這下遭報應了吧?”月牙也是哈哈一笑,側頭看到小姑娘臉上刺眼的疤痕時,又高興道,“昨兒我爹來信了,說是再有個五六日便會到家,他走的時候我吩咐他替我搜尋一些祛疤的藥回來,他說他已找到了一些藥效很是不錯的,等他一回來我就給你送來!”
她性子跳脫,話題總是轉得很快,阿茶都習慣了,聞言只用力地埋在她懷裡蹭了幾下:“姐姐待我這般好,阿茶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啦!”
月牙一把摟住小姑娘的肩膀,勾住她的下巴瞧了好半晌才一本正經道:“生得好看,說話也好聽,行!小娘子這便跟我回家生娃娃去吧!”
阿茶頓時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還,還生娃娃……這要叫邵夫人聽見,又得訓你了!”
月牙說完便繃不住笑了出來,這會兒也肩膀一抖一抖地說道:“不,不怕她,她最近盯我哥去了,沒心思管我……”
阿茶揉揉笑酸的臉蛋:“說起朝陽哥哥,他今兒怎麼沒來?”
這幾日生病,邵家兄妹隔兩日便會一起上門探望,裴沁雅也來過一回,說是來道歉的,阿茶雖對那日之事心裡有些疙瘩,可就衝著她和裴舒學出面替姥姥趕跑了阮家人,她也不能不接受這歉意,遂當下便把這事兒揭過去了。只是邵朝陽卻彷彿對裴沁雅還有些生氣,許是怕這表哥真的再也不搭理自己了,裴沁雅這幾日也收斂了許多,沒有再像前段時間一樣邵朝陽走到哪跟到哪了。
“出門前被我娘喊去了,”月牙說著便笑容一頓,皺著鼻子湊到阿茶耳旁道,“我瞧我娘好像挺喜歡錶妹的,彷彿是有些想要她做兒媳婦的意思呢……”
阿茶頓時瞪大了眼睛:“可是裴家夫人不是……”
“是啊,她明顯就是看不上哥哥的,我娘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生出了這樣的念頭……”月牙搖搖頭,“不過哥哥不喜歡錶妹,就是表姨願意把表妹下嫁到我們家,他怕也不會答應的。”
這些事兒阿茶沒有經驗,她自己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呢,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半天才道:“朝陽哥哥的婚事不是你娘一個人說了算的,還得你爹點頭答應呢,邵叔最是疼愛朝陽哥哥,必然會做出對他最好的決定的,他這不快回來了嗎?你莫要擔心。”
月牙想想也是,便也不愁了,轉頭又與小姑娘聊起了旁的事情。
***
與此同時,邵家。
“娘你莫要再說了,表妹只是妹妹,我對她並無男女之情,如何能娶她為妻呢?”邵朝陽頭疼地看著自家母親,一張白嫩的包子臉漲得通紅,“再說,裴家那是什麼人家,咱們家又是什麼人家?您,您怎麼會生出這麼荒唐的念頭呢?”
邵夫人年已三十四五,但因保養得當,瞧著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很是年輕。能生出月牙那樣的美人兒,她自然也長得極美,光是靜坐在那裡,便很是賞心悅目,只是與月牙的活潑熱情不同,她的眉眼之間隱隱帶了些冷傲,叫人覺得不敢親近。這會兒她正沉著臉看著邵朝陽,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怎麼就荒唐了?雖說咱家與裴家的地位目前看著是有些懸殊,可你再過幾個月便要進京趕考了,待考上功名做了官,這不就配得上了嗎?”
邵朝陽無奈極了:“娘,先不說旁的,就這科舉,哪裡是這般容易考的?天下考生千千萬萬,真正能一考就中的有幾個?我的功課素來不突出,此番下場也不過是試試水罷了,您怎麼好像我一定能考上似的!”
“怎麼不能?”邵夫人瞪了兒子一眼,“你功課不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