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火裡,若是水裡,他顛蕩不休,清醒卻又迷亂:彷彿本該由他主宰,可是卻無時無刻不受她牽引……
他無可自拔,只能不管究竟是火裡還是水裡,他都豁出性命去直向深處去。更深地去探索她無盡的美麗,更緊地與她——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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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般不要命地馳騁,叫蘭芽每一刻都覺得要支撐不住,要死了。可是她卻每一刻都繼續活下來,繼續與他相依相伴。
她恨他,她本該恨他啊。可是她此時卻為何在疼痛裡,感受到了那麼多無法形容的歡喜?
她愛死了他如此“傷害”她,她不要他溫柔,她情願要他更為熾烈、更為兇狠的衝擊!
當忍耐到了極限,她便要叫出來。
可是小島不大,海天幽靜,她若叫出聲來必定會引來海賊們的注意。她便死死忍著,實在忍不住便掰過他的手指,緊緊含住他的指尖……
他登時渾身巨震,止住了她的叫聲,他自己卻連綿長吟出聲。
汩汩熱泉,滔滔洶湧而至。她應接不暇,卻徹底敞開自己納入……
瘋了,她知道她瘋了。可是她這一刻情願瘋狂一次,不管來日,不計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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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兩人死死嵌入彼此,共同顫抖吟哦之際,卻有簌簌的腳步聲踏著地面枝葉尋來。
虎子的嗓音低低在林中迴盪:“蘭伢子,你在何處?”
月船拽著蘭芽離開,其他海賊不當回事,虎子卻警惕起來。勉力忍耐了一炷香的工夫,實在放心不下,這便尋來。
蘭芽大驚,身子便僵了。而司夜染的震顫尚未結束,他更霸道地扣緊了她的圓翹,一滴都不想漏掉。
蘭芽急得落淚,低低哀求:“……求你。”
司夜染又狠狠左右推擠了她圓翹一下,這才退出,卻霸道在她耳邊命令:“……周生,娘子。答應我!”
蘭芽神智尚未恢復,遲滯一怔:“什-麼?”
虎子的腳步聲卻已然走近了過來,揚聲問:“蘭伢子,你可在此處?月船那牛鼻子,可有欺負你?”
司夜染便邪邪一笑,耳語道:“再不答應,虎子便看見了!”
蘭芽大驚,急忙不顧一切點頭,“我都答應!”
司夜染滿意一笑,急忙抽身而退,將她腿併攏回去。
電光石火之間,虎子撥開枝葉走過來,而司夜染則出手如電,已將她關鍵部位遮蓋好。
可是饒是如此,蘭芽卻依舊是衣衫凌亂的。面上的緋紅、頭髮上沾滿的草葉更是騙不了人。
虎子一見之下便是大怒,衝過來一把拎起月船的衣領,揮手便要打。
“月船,你究竟對蘭伢子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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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芽一晃,急忙撲上來,抱住虎子的手。迭聲安慰:“虎子我沒事!”
月船則更是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原地紋絲未動,面上掛著平靜而又神秘的微笑,半點反抗或者躲閃的意思都沒有。便是這副神態,反倒叫虎子住了手。
月船見得逞,便悠然叫了聲“無量天尊”,然後笑眯眯望向虎子:“虎子兄弟,蘭公子是個大男人,貧道更是出家人,無情無Yu,你究竟擔心我們兩個什麼啊?”
虎子一咬牙:“蘭伢子是男子不假,可是他卻生得比這天下的女子都好看!你保不準不對他動歪心眼兒!再說你這老道,誰敢信你當真守戒?”
月船委屈地扁了扁嘴:“貧道還是純陽之體,半點元陽還未曾瀉過……虎子兄弟若不信,那貧道豁出去了,倒不如請虎子兄弟伸手一試?”
“你!”虎子和蘭芽同時驚叫出聲。
虎子懊惱之下滿面通紅,而蘭芽則一副恨不得撞死自己的模樣。
月船厚著臉皮攤攤手:“喏,虎子兄弟那就相信我還
是純陽之體好了。”
虎子比不上月船臉皮厚,又說不過他,只得一咬牙:“就算不是那回事,可是蘭伢子緣何這般模樣?”
月船抬眼去看蘭芽,眼中不由自主,緩緩漾開笑意。
她真是窘了,那副嬌羞的模樣還掛著之前歡。愛的餘存,叫他只望一眼便就又有些蠢蠢yu動。
她的窘與虎子的還不同,虎子的是純粹外在的羞惱,而她的——則乾脆是一種自我的羞愧。她已然是在不自知之中,將她與他看做一體,所以他說出那般荒唐的話來,她便替他生出愧意來。
這般一想,他便又心花怒放。方才與她鬧的那些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