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天都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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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半夜三更,孫海又起夜出門,便又被蘭芽嚇得坐在了地上。
按說他好歹有過一次經驗,不至於再一驚一乍的。可是沒想到今晚的蘭芽又換過了新裝備。
不止是那晚的黑衣白臉白蠟燭,今晚臉上一對眼珠子竟然闊大了好幾倍。一雙拳頭大的眼珠子,直盯著他!
他沒暈倒已經萬幸。
不消說,蘭芽自然是眼睛上戴了那靉靆。見孫海如此,蘭芽笑得前仰後合。
兩人又去了停屍的地窖,果不其然,戴著這妙物,那些細小的咬孔碩大於眼前,她都不需太過費力,便能看清了那咬孔內外的痕跡!
蘭芽大喜,可是隨即面上笑容又被憂色遮蔽。
果然如她擔心,咬孔上並無齒痕。也就是說真正咬死馮谷的不是她那晚所見的小小飛禽,而是來自蒙古草原的嗜血蟲!
孫海見狀連忙問:“蘭公公,怎了?可是,找到了兇手的蛛絲馬跡?”
蘭芽努力笑笑。
實則找到兇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命案背後的隱患——嗜血蟲既然來自蒙古草原,那麼自然就是韃靼人最瞭解它們的性情,也只有韃靼人才更懂得如何去駕馭它們。
一個馮谷死了,事小;倘若嗜血蟲大批來襲,那麼京師百姓,甚或守城將官,及至王公大臣……豈不都是要為所害!
蘭芽昂然起身:“孫捕頭,替咱家堂上擊鼓。咱家要正式面見順天府尹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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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蘭芽平日何樣笑謔,可是這樣一旦繃起臉來,孫海也不敢違拗。
他只好到前堂擊鼓,鼓聲響亮,頃刻傳遍順天府內外。
“是誰呀,這麼大清早地擊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子打著呵欠出來,見是孫海,激靈一下趕緊站直:“孫頭兒,怎麼是您老擊鼓?”
孫海瞪了他們一眼,偏頭望望身後的蘭芽。
府前鼓響,賈魯隨
即便也馳馬趕到。
晨光中,他遠遠便看見蘭芽一身皂衫,輕靈立在初起的朝陽光暈中,通身上下都被那緋紅的光芒籠罩。小小的人兒,卻漾出異樣的聖潔來。
待得馬匹跑近,更能看見她一張小小臉孔繃得極嚴,妙目冷澈,紅唇緊抿。目光遠遠迎著他而毫不閃避。
賈魯便不由得悄然皺了皺眉。
甩蹬離鞍,他先問孫海:“何事擊鼓?本官尚在早朝,你這般已是驚動了天聽!”
孫海知道順天府的規矩,不按著規定的時間前來擊鼓鳴冤,不管你是原告被告,先挨一頓板子為懲戒。
孫海苦著臉瞄了蘭芽一眼,跪倒道:“卑職領罰。”
蘭芽跨步上來擋在孫海前面:“若挨板子,咱家替他!但是請大人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