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一把扯掉自己所有衣裳,安然坐進熱水。
看,兔崽子,夠膽就都來看!
。
隔著滔滔白汽,隔著木桶沿兒,雖然不過三五步的距離,初禮和那兩個內監卻都生生地定住了腳、垂下眼簾去,半點都不敢看!
房中氣氛一時凝脂,蘭芽反倒更加自在,歡快撩起水花,淋上面板。
方才林中這麼一折騰,又冷又髒,此時逢著熱水,說不盡的歡暢。
少頃門口傳來稀稀落落的掌聲,司夜染的嗓音彷彿也被這溫溼的水汽染透,慵懶又潤澤:“……蘭公子,好俊的氣勢!初禮,你枉在本官身邊這麼多年,竟
然被她三言兩語便制住了。”
初禮急忙跪倒:“讓大人失望了,奴婢該死。”
司夜染偏頭,目光略向蘭芽去。滿意看見,剛剛還自由自在氣死人的某人,從他出現的這一刻便已然僵硬下來,再不復之前的從容。
他這才輕哼一聲:“算了。你們都下去吧。”
初禮帶著那兩個內監躬身退出門去,將房門帶嚴。司夜染卻不慌不忙隻立在原地,抱著手臂,遙遙望著她。
整座行邸都是原木製成,水中熱氣飄蕩,便將牆體內壁的原木清香也催發出來,讓這房間裡隨著溫度的節節升高,而香氣漸盛。而那個坐在水中的人兒,面上頸上都已紅透。
他輕哼:“蘭公子好有雅興,原來喜歡被人圍觀沐浴。本官倒是好奇,當著初禮他們三人的面寬衣解帶,是何滋味?”
蘭芽自知窘迫,扭頭向司夜染恨恨瞪來:“不是小的喜歡當眾寬衣解帶,方才情勢,初禮敢那麼大膽子,分明都是大人授意!”
初禮也不是傻子,他難道不知看過她身子的後果?想來這就是司夜染想要的,他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她!
司夜染冷哼:“連慕容都可以碰你,沒的初禮他們就不能看你~~你既敢讓慕容碰你,你就得承受這羞辱。蘭公子,這是你自找的!”
他這是將慕容與閹人相提並論,是想說慕容跟閹人一樣卑賤、不是個完整的男人麼?!
蘭芽索性莞爾一笑:“大人說的是,閹人自然有權看奴婢。小的怎敢忘記,大人就是閹人之首呢?”
看她笑靨如花,司夜染反倒更控制不住怒火。他衣袂翩飛,整個人橫掠過來,眨眼已至浴桶邊,伸指攥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