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芽一聽騎馬,連忙擺手:“算了大人,算我輸了它罷!我一大活人又何必跟個畜牲鬥氣,嘁!”
“膽小鬼!”
司夜染一聲冷哼,一扯馬韁繩,便策馬揚鞭而去!
蘭芽茫然望著他越跑越遠的背影,正有些不知所措時,卻猛然間,那瓊林墨影深處的人影忽地又策馬回來,如風捲飛雪一般,眨眼便到了她眼前。不等她回神,馬上人毫不降速,便在疾馳之中將她從地上一把撈起,攔腰置於馬鞍之上!
白馬也有一絲的不情願,故意聳了聳身子,蘭芽一個顛簸,本能想去捉韁繩,可是韁繩卻在司夜染掌中,她捉住的只是他的手……
司夜染輕嘆一聲,揚鞭抽在馬P股上,打了個清亮的唿哨,彷彿在警告白馬乖些。然後伸手將她更穩攬在懷中,伏在她耳畔說:“……枉你還是個女人,連控制馬匹最簡單的技能都不會。”
蘭芽一愣:“大人說什麼?”
女人跟馬術,有直接的關係麼?哪兒有女人天生就擅騎馬的?除非是草原上的女人才行!
她又給想錯了……司夜染無奈搖搖頭,隨即長眸攢起幾縷邪氣,微微偏頭睨向蘭芽:“笨!本官要說的是——夾、緊、你、雙、腿……”
呸呸呸,他他說什麼?
蘭芽沒敢罵出來,身子卻是僵了。
他知道她小性子又來了,便輕哼了聲,離開她耳鬢,故意清冷道:“難道本官說錯了麼?你們女人,最擅長的動作、以及最應該做的動作,不是這個?”
“大人!”蘭芽也顧不得白馬還使不使壞,扭頭回來怒瞪過去:“大人說得什麼話!”
司夜染面色反倒更加放鬆,更加莫測高深,他微微退後半尺距離,“你又想怎樣?女子行坐皆有規矩,便是邁步走路也要緊夾雙。腿,坐臥更是覺不準以大敞四開為姿,否則便是極大的不雅……這是你們女人每時每刻都該謹守的規矩,於是自然便該成為你們最擅長的動作。難道本官說得不對?”
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反倒讓蘭芽自己落得個面紅耳赤。
好吧是她想歪了,她想到在別處,女子是該緊夾雙。腿的……
媽蛋,算他對,又是她錯了!
看她氣得一張粉面緋紅,司夜染在她背後藏住笑意。將馬韁繩不落痕跡遞進她掌心,扶著她手臂,繼而再伏回她耳邊,低沉語道:“夾。緊,乖……”
。
蘭芽自覺絕不是聽話,而是被那語氣給羞辱到了,於是憤恨之下本。能死死夾。緊馬腹……白馬吃痛,一個箭步就飛奔出去!
蘭芽慌亂之下死死攥住馬韁繩,在馬上尖叫著閉緊了雙眼。
這該死的白馬太過神駿,隨便一個提速便已如騰雲駕霧。只覺面上一片片撞上沁涼的風,彷彿還有馬蹄驚起的樹枝伏雪,絲絲點點落在她眉尖面上,還有些淘氣地直接鑽進她領窩……
身後那個人沒有幫她控制馬速,只是從後方擁住了她,給了她一方小小的天地,足以擋開外頭的所有危險。讓她知道,就算這回還有可能墜落馬蹄之下去,不過她也不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有一個人會護住她,最差也會陪她一起滾落下去。
而她,不會受傷,更不會疼。
這份奇異的安定感讓她不再驚慌失措,可是卻也讓她更加害怕……
她不怕摔馬,甚至不怕被馬蹄踏死。她怕他,她怕他這麼對她;她更怕她不用他說,她自己就該死的什麼都自行明白了!
蘭芽猛地一掙扎,甩開他的手臂支撐,她自己負氣地獨自操控馬韁。
馬速太快,她更忘了是在林間。抬眼前望,只見眼前一大片密密的樹木齊刷刷向她兜頭撞來!
此時本應撥轉馬頭,調轉方向避開樹叢;可是蘭芽不會,於是只能尖叫著閉上眼睛,任由白馬撞上樹叢去。而她緊閉眼睛豁出去了,團著身子便向鞍下滾去——
這地上的土都被那些馬蹄踩鬆了,軟軟的,肯定不疼的哦~
白馬兮溜溜一聲長嘶,背後司夜染急忙躲過馬韁的當兒,蘭芽已經獨個滾了下去。
她不想受他的恩惠。
寧願狠狠摔這一下子,她也不要與他之間再有那些明昧不清的舉動。
她見過慕容了,她越發確定自己的心:她的一切只能是慕容的,只能是!
。
司夜染制住白馬,幾乎同時間,蘭芽已經攢成一個小刺蝟般,朝地下就義無反顧地跌下去……
司夜染來不及顧及自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