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芽驚問:“司夜染,你又要怎麼樣!”
喊的同時,側耳傾聽外面。是否一個時辰已經過了?慕容是否已經來了?
可是外頭卻依舊只有呦呦山風,伴隨雪片颯颯敲窗之聲,並無格外人聲。
她不由得,悄然舒了口氣。
倘若被他知道了她此時遭遇,不知慕容又會做出什麼來!以慕容心思縝密、出手狠辣,不敢想他會不會就此攪動起草原與大明之間的恩仇風雲!若果然如此,她又將如何對得起這所有的人!
司夜染卻伸手按住她:“本官准你動了麼?”
這石床如火海,他竟不讓她動!難道是說,他要效仿那商紂王的炮烙之刑,加諸於她?
她踉蹌一笑,仰頭望他:“如此說來,大人終於對小的動了殺機。可是就連死,大人也不肯給小的一點憐憫。”
司夜染冷冷一哼:“你方才倒是剛死過一回。怎地,這樣快便又求本官再賜你一死?”
他這是說的什麼!
蘭芽不由捶床氣結,卻無言以對。
司夜染看她氣悶,便隨手取過手邊案上一筆一紙,丟給她:“若耐不住,便畫畫兒。左右你剛到這行邸門前時,曾有食指之動。”
他既叫她作畫,便不是要活生生烤死她。那他這樣烤著她,又是想要怎樣!
此時紙筆是唯一的寄託,蘭芽便抓過筆來,抬眼問他:“畫什麼?”
司夜染長眉輕揚,十指相對:“不如,就畫此刻。”
“此刻?”蘭芽一怔:“有何可畫?”
司夜染一聲清笑,已猱身竄上石床來。衣袂隨風翩轉,已是坐在她身後。一伸手,將她撈進他懷中,又讓她坐在他臂彎當中!
蘭芽驚
問:“大人命小的作畫,此時又要怎樣!”
“畫呀。”他悠然答:“我這般,又不妨礙你執筆。你畫你的,我忙我的。”
他忙他的……他要在她身後忙什麼!
蘭芽捉著筆,如何還能落得下去,忍不住一徑回頭偷望他作何舉動。
動作卻又不敢太明顯,只能用眼角餘光掃過,卻見他從榻邊的花梨木匣子裡取出一玩意兒。觸目是條帶子,約有二指併攏粗細,一時猜不到用途。卻見他敞開了中衣……蘭芽一閉眼,不敢看向他身子。
等再睜眼時,卻隱約見他已將那帶子綁在了腰間——作何用呢?難道是褲帶?可是他此時分明沒穿褲子……
蘭芽幾番思索,司夜染卻已從後重擁住她,拍她一記:“畫呀。若畫不好,我先抽你那心尖上的人二十鞭子!”
蘭芽咬牙,急忙落筆。
一路從山間走來,瓊林、木屋全都在心臆間,提筆畫就,原本不難。
畫卷由遠及近、由外入內,層層為瓊林、屋宇,而畫面的核心自當是屋宇中的人。可是要她該如何畫下他們這兩個人!難道將他對她的褻玩全都如實繪於筆下?
無奈之下,她只好先將兩人輪廓畫出,細節留白,兩人面上神情亦留白。她將大段的時間都用在工筆描畫兩人的髮絲上去。一絲絲一根根,都畫得彷彿無比用心;實則,不過是拖延時間耳!
司夜染在後頭,似乎身形聳動數下。蘭芽想再回頭偷看,卻被他卡住頸子。他聲音有些繃緊,冷淡下令:“繼續畫。別以為用懈怠便能欺瞞本官去。”
他又湊近些,聲音更顯喑啞:“……從此刻起,再敢分神偷看,我必不饒你。”
聲色詭異地陡生旖旎,像是冰山千年冰雪之下驟然綻放一朵絕世雪蓮!
蘭芽一怔,隨即如遭雷擊——有硬物,從她身底毫無預警,驟然侵入!
。
他的呼吸從後面漫過來,灼熱而悠長。他大掌掐緊了她的腰,按著她迎著那異物的穿入!
蘭芽驚叫,拼命掙扎。可是卻使不上力,又因腰被他這般掐住,左右搖擺反倒使那物更順利滑入……
再未經人事,蘭芽此時卻也懂了!
痛,沿著小腹攪繞而起,漸漸傳至四肢百骸。蘭芽痛得不敢呼吸,手指攥住筆桿瑟瑟顫抖,身子後仰,周身的熱汗全都變成了冷汗。
“疼,我好疼。司夜染,我絕不原諒你……”
可是司夜染毫不憐香惜玉,徑直送那物突向深處……
不該是這樣的,不是……蘭芽只覺自己要破碎了,像是被刀刃活斬。怎麼會這樣疼啊??
關於男女之事,她並非從無瞭解,只因當年好奇,曾經偷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