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湛這一年異軍突起,軍營裡認識他的人不少,都知道他有錢出手大方,他自己說家裡做生意的。
“真要有背景,他遭這個罪幹嘛,我看就是有點銀子的暴發戶。”餘怒未消的男子不忿道。
瘦高個男子笑了下,“誰知道這些貴人心裡怎麼想的。”他們眼前不就有一個,杜若只說自己家裡是京城普通鄉紳,可他那學識氣度,哪是一般鄉紳之家能培養出來的。
三樓廂房內,陸夷光納悶,“他怎麼也在京城?”
“這人陰魂不散啊!”陸見遊吐槽。
陸見湛倒是知道,這不是他第一次遇上杜若,“他也進了水師,去年九月份進的,和我一樣隱藏了身份。”不過繼續藏著也沒什麼必要了,杜家垮了。
陸夷光嘿了一聲,“福建水師都統可是謝存華父親,他居然進了福建水師,他腦子進水了不成。”
謝存華因他名譽受損,避離京城,為了婚後安寧,只怕不會嫁在京城,謝家真能毫不在意。
陸見湛劍眉一皺,瞧了瞧陸夷光,覺得還是說出來的好,“他原本入的是鷺島水師,謝存華在鷺島,年初被調到了福安這。”他都懷疑謝林山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借刀殺人。不管是不是故意,他暗中折騰了兩回,再後來,杜家垮了,大哥功不可沒,他就再沒心思搭理杜若了。
陸夷光垮了臉,“怎麼,打算吃回頭草了,他倒是打的好算盤,可人謝家也不是傻的。”
“誰知道啊。”陸見湛不以為意,“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沒關係,陸夷光團吧團吧將這個掃興的人扔在一邊,專心點菜。
在福安停留了半個月,把周圍玩了一遍,陸夷光和陸見遊便要返回,這一次,他們換了一條路,以便可以多玩幾個地方。
返程第一站鷺島,因長年有成群的白鷺浮游在水面上而得名。據說那裡的海蠣煎特別好吃,陸夷光想去嘗一嘗。
陸見湛一邊嘲諷他們再吃就吃成球了,一邊讓陸飛護送他們直到出了福建地界。
陸夷光冷酷的拉下車簾,你才像個球,你全家都是球,收回,哪能把自己罵進去。
陸夷光捏了捏臉,突然有點兒擔心,回頭,爹孃大哥不會認不出來她了吧,感覺臉圓了一圈,鵝蛋臉都快成荷包蛋了。
痛定思痛的陸夷光決定,最後那段路自己騎馬,爭取回京城前瘦回來。
胡思亂想間,陸夷光睡了過去,睜開眼恍恍惚惚發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