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命靖寧郡王為欽差; 巡視水師軍務,是太子舉薦的,這個弟弟不像燕王齊王別他苗頭,對他恭敬有加; 還幫著他化解了幾次燕王的刁難。他自然要幫襯一二; 也讓其他人知道跟著他的好處。
“太子放心,我萬不敢讓父皇和你失望。”靖寧郡王鄭重其事地拱了拱手。
太子欣慰笑道; “走; 咱們兄弟喝一杯。”又促狹一笑; “等你回來; 差不多是選秀的最後關頭; 差事辦的漂亮; 父皇一高興; 說不準就把正妃和側妃都給你指全了。”
這一屆選秀的第一輪已經結束; 三百名脫穎而出的佳麗正從全國各地趕往京城,一些近的已經抵達京城。
靖寧郡王低了低頭; 似是不好意思。
太子哈哈大笑;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天經地義的事。”忽然笑容淡了幾分。
“弟弟見過太子。”迎面而來的燕王拱手行禮。
太子面帶微笑; 眼神卻是冷的,“四弟不必多禮。”
燕王起身,靖寧郡王又向他行禮。
“恭喜七弟了。”燕王笑著開口。
“四弟耳朵倒是靈得很,父皇前腳剛宣佈,後腳你就知道了。”太子刺了一句。
燕王處變不驚,“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七弟頭一次辦差,可得小心,勿令父皇失望,不然。”他笑了一聲,沒說下去,不過在場哪個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這次若是辦砸了,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
靖寧郡王神色不改,“多謝四哥提醒,我定然鞠躬盡瘁,不讓父皇失望。”
燕王一扯嘴角兒,“這當然再好不過。”
兄弟幾個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一回機鋒。
燕王一走,太子浮在表面的笑容漸漸淡了,這些日子,老四氣焰莫名高了不少。
燕王回頭望了一眼太子和靖寧郡王,勾了勾嘴角,怪不得兩人能湊作堆,都是短命鬼。
視線在靖寧郡王背上點了點,老七,可別怪哥哥不提醒你,東海是你的埋骨之地 ,誰讓你選擇跟在太子屁股後頭。
收回目光,燕王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通體舒泰。
……
邊走邊玩的陸夷光兄妹倆抵達太湖時,正值太湖魚蝦肥美的季節,逗留這半個月內,兩人吃得胖了一圈。
吃夠了美食,祭過了祖宗,認遍了族人,陸夷光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福建。
特意來城外接他們的陸見湛一見面就抱怨,“我說你倆屬烏龜的,一個月前就來信出發了。”
陸夷光理直氣壯,“不是說了我們要玩過來的,難得出京一次,還不知道下回有沒有機會,當然要趁機玩個夠。”要不是丁香姑姑催著,她和陸見遊還打算再晚幾天呢。
陸見湛哼笑,“要不要取道西南繞到來我這,讓你們玩個夠。”
“我倒是想,”陸夷光幽怨地望了望丁香,“可阿孃能願意嗎?”
丁香維持了虛偽的笑容,長公主當然是不願意的,臨行前,長公主說了,算上來回,三個月的時間。呵呵,要不是她盯著,三個月都走不到福建。就這樣,馬上就是中秋了,而他們是六月中旬出發的,去程她們走了兩個月,返程另換一條路,加上在福建耽擱的時間,只怕兩個月還不夠。真由著兩位小主子來,他們恨不得玩到過年再回去才好。
陸見湛一樂,領著他們去客棧,他未在當地置辦產業,他住在軍營裡,遂在當地最好的客棧內包了兩個大院子安置陸夷光一行。
左瞅瞅右看看,陸夷光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二哥沒有堅持用七白美顏粉。”
陸見湛嘴角一抽,他把那一包瓶瓶罐罐的東西送了有家室的同袍,在軍營里弄這個,他會被笑死的。
陸夷光用眼神表達不滿,但是靠山遠在京城,她非常識時務的沒有主動請纓替他保養面板。
雙方默契的跳過這個話題,熱熱鬧鬧的敘舊。
到了客棧,丫鬟婆子忙著佈置房間收拾行李,陸夷光指著那幾口箱子,“二哥,這一箱是娘給你準備的,這一箱是族中長輩們讓我們帶給你的,這兩箱是我,”陸夷光頓了頓勉強捎帶上了陸見遊,“們一路走來給二哥你買的。”
陸見湛翻了翻,除開一些衣物鞋襪各種藥外,就是些吃食,“我替我那幫兄弟們謝謝你們了。”
陸夷光笑容可掬,“不客氣。”
“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帶你們上街轉轉。”陸見湛問。
陸夷光和陸見遊一掃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