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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陸夷光見他晃了神,不由喚了一聲。
回神的陸見深往後面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手指,“那便這個吧。”
“這麼醜,你真的要。”陸夷光自己倒嫌棄上了。
“反正我看不見。”陸見深笑了笑。
陸夷光無言以駁,面具是戴給別人看的,秉承著嚇人的原則,陸夷光也給自己挑了一個有礙觀瞻的面具,昭仁公主有樣學樣。
剛剛挑好面具,陸達就回來了,畫舫已經準備好了。
與此同時,符驥和陸見遊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上了一條花船,哥倆面面相覷,“你二哥真要帶我們去喝花酒?”
兩人要上船的時候遇上了陸見湛,陸見湛說帶他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然後就來了這。
陸見遊比他更沒底,怎麼想都覺得這是個圈套,花酒,他自認為喝過,不就是在秦樓楚館喝酒嗎,小爺那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沒有一次是跟著家裡人來的。
“磨磨蹭蹭幹嘛呢,快點。”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的陸見湛回頭催促了一聲。
符驥和陸見遊對視一眼,符驥一抹臉,挺了挺胸,“去就去,不就是花船嘛,我還沒上過花船呢!”
瞪著豁出去的符驥,陸見遊磨了磨牙,領頭的不是你哥,你當然淡定了。
船上張燈結綵,裹紅掛綠,還有不少妖嬈嫵媚的女子穿梭其中,明明是正月,卻裝扮地猶如春天,個別女子衣襟領口開得極低,擁雪成峰,捋香作露。
雄赳赳氣昂昂的符驥瞬間慫了,紅著臉低了頭,她,她們怎能如此暴露!
比他更沒見識的陸見遊耳朵紅的能滴血。
陸見湛勾唇一笑,大周狎妓之風大熾,文人騷客長宿煙花柳巷是常態,不少官員也好此道,視其為風雅。
“有點出息,別給我丟人。”
陸見遊磕磕巴巴,“娘會罵我的。”
“說的好像你第一次來似的。”陸見湛才不信這小子沒偷偷跑去長見識過。
在陸見湛瞭然的目光下,陸見遊漲紅了臉,結結巴巴,“花船沒來過,之前,也沒,我就是喝喝酒看看歌舞,連手都沒敢摸。”
“聽著語氣還挺可惜的。”
陸見遊頭搖的猶如撥浪鼓,“不可惜不可惜不可惜。”
陸見湛拍了下他的肩膀,“緊張什麼,我今天就是專程帶你們來見世面,見得多了也就不怪了,以後就不會著了道。”要笑不笑地看著符驥,“瞧人家阿驥就比你鎮定多了,出息點。”
符驥驕傲地抬了抬下巴,“不就是喝花酒嘛!”
陸見湛讚賞的看著符驥,“還是驥表弟灑脫,我聽說船上的瑤姬姑娘琵琶一絕,咱們今天也來飽飽耳福。”
☆、第60章 第六十章
且說陸氏三姐妹處; 心煩意亂的陸初凌對陸詩云和陸玉簪道; “我自己走走,你們也隨意。”不由分說抬腳就走; 腦子裡符驥和陸夷光相處的畫面揮之不去; 若真成了; 叫她情何以堪。
不可能,便是真的,符家拒絕了她的婚事,也不可能調頭再和陸夷光; 傳出去成什麼話了。
陸初凌心裡稍稍一定; 只人還有些心浮氣躁。過年走親訪友這一陣,母親悄悄給她相看了好幾家; 也有上門說媒的; 只她沒一箇中意的。過了年她就十六了; 不能拖了。
陸詩云和陸玉簪對視一眼; 陸詩云道; “咱們一起走走吧; 一個人逛街也沒意思。”
陸玉簪輕輕點了點頭。
正漫無目的的走著; 冷不丁一個小孩撞在翠色身上。
翠色踉蹌了下; “小心點。”
那小孩子埋頭就跑。
翠色皺了皺眉,心說這孩子真沒禮貌; 忽爾心念一動; 一摸荷包; 果真沒了; 立時大叫,“有小偷,抓小偷。”一邊高喊著一邊追了上去。
“別追了。”陸玉簪連忙道,恐那孩子還有同黨。
只翠色頭一次遇上這種事,哪有什麼經驗,第一反應就是奮起直追,陸玉簪擔心她出事,只得追上去。
留在原地的陸詩云不滿地皺起眉頭,不就一個荷包,至於嗎?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出什麼樣的丫鬟。
鎖秋瞧了瞧,“姑娘,我們?”
“隨她們去。”她可幹不出眾目睽睽之下追賊的事來,這麼想著的陸詩云突然提著裙襬小跑起來。
鎖秋一愣,連忙跟上。
“多謝李公子。”陸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