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女兒,答案呼之欲出。
川穹收斂心神,這不是她該管的,她該管的是郡主的安全,今天的事該向上頭報備一番。
且說南康長公主,她直接帶著李瑩玉見了慶太妃。
驚疑不定的慶太妃聽罷,又氣又怒,一會兒氣李瑩玉不省心,居然和傅延年暗通曲款,那傅延年就是個浪蕩玩意兒;一會兒又氣李瑩玉膽敢拿陸家一門作筏子,她是經常和南康吵嘴,可再吵那也是嫡嫡親的母女,豈有不在乎的。
南康長公主撫著慶太妃的後背給她順氣,“不值當為了這麼個玩意兒氣壞身子,母妃,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清李瑩玉她為什麼會說出,您親口說阿蘿是外人這種話來。”
南康長公主目光如刀,直直射向冷汗直流的古嬤嬤。
古嬤嬤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太妃公主息怒,老奴都是被逼的。”
南康長公主冷笑,“被逼就該吃裡扒外,今天是亂傳訊息,下次是不是幫著外人謀害母妃。”
古嬤嬤抖如糠篩,老淚縱橫的求饒,“老奴豈敢,太妃,老奴只是傳了幾個訊息而已,老奴……”
氣急敗壞的慶太妃循著聲音撿起茶杯砸過去,因為看不見砸偏了,砸在李瑩玉頭上。
李瑩玉慘叫一聲。
慶太妃置若罔聞,厲聲罵道,“而已,裡通外合,你還覺得只是小事,枉我信任你四十年,你居然該背叛我!”
李瑩玉慘叫連連,“祖母,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流死你活該!”慶太妃冷酷罵道,“混賬玩意兒,居然敢收買我的人,你想幹嘛!把你關在庵堂都不消停,你是不是要我一碗藥毒死你才能消停下來。”
恐懼摧古拉朽的襲來,李瑩玉連疼都感覺不到了,望著慶太妃結了冰似的臉,李瑩玉如遭雷擊,“不要,祖母,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慶太妃滿臉厭惡,揮手讓人把大呼小叫的李瑩玉和連聲求饒的古嬤嬤拖下去。
屋裡只剩下孃兒倆,慶太妃抿了抿唇,語氣弱了幾分,“這次是我沒紮緊籬笆,幸好沒有釀成大錯,你放心,我會讓他們閉上嘴,絕不會讓她們對外面亂嚼一個字。”
說話時,慶太妃神色中帶出幾分狠戾。背主的下人萬萬留不得,至於李瑩玉,終歸是親孫女,虎毒尚且不食子,放在庵堂還是鬧么蛾子,那就找個人生地不熟的莊子關起來,看她怎麼作妖。
這話,南康長公主是願意相信的,慶太妃不會願意看到她出事,她笑了笑,“無憑無據的,就算她們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慶太妃不滿,“你別這麼自信,真要遇上個較真的追查下去,你就敢保證你們做的天衣無縫,到時候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南康長公主不欲與她爭辯,遂道,“母妃說的是。”
慶太妃抓住她的胳膊,“這事始終是我一樁心事,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是杞人憂天,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小心再小心,真要露出馬腳,你和女婿都得脫一層皮。”
南康長公主動容,握住慶太妃的雙手,“母妃放心,我和駙馬心裡有數。”
慶太妃只能點點頭,不然還能怎麼辦!
……
陸見深一回到家就在前院遇上了陸見遊,笑問,“今日收穫如何?”
“收穫一個瘋子。”
陸見深挑眉嗯了一聲。
陸見遊如此這般一說,陸夷光帶了個大活人回來,陸見遊當然要問,這種事有什麼好隱瞞的,陸夷光當成笑話告訴了陸見遊,陸見遊再當笑話告訴了陸見深。
陸見深眸光一閃,面上應景的笑了笑,“荒謬。”
“可不是嘛,娘去舅舅家,”陸見遊幸災樂禍,“李瑩玉要倒黴了。”
陸見深對李瑩玉的下場不關心,他現在只想知道阿蘿的反應,“你玩吧,我去阿蘿那看看。”
“大哥。”陸夷光抱著小黑貓出來迎接。
陸見深觀她神情,與往常無異,“聽阿遊說你們遇上了李瑩玉。”
陸夷光聳肩,“是啊,大哥我覺得我跟她們娘倆犯衝,上次是,這次也是,怎麼老讓人遇上這種長針眼的事。”
思及上一回,陸見深神色微妙了一瞬。
毫無所覺的陸夷光還在抱怨,“真是的,幽會幹嘛都選荒郊野嶺。”
陸見深失笑,“她還威脅你?”
一說這個,陸夷光就來氣,“可不是,大哥你說她是不是傻,居然說我不是爹孃生的,不是爹孃生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