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被毀,成了個撿破爛的,最後他面無表情地去了內室換衣服。自我安慰看在她這麼可憐的份上,他忍,不然還能怎麼辦?
換好衣服又化了一個妝,陸見遊臉色蠟黃泛著病色,頭上帶了一頂防風帽,活脫脫一個病患。
而陸夷光也藏進了紅木箱子裡。
上岸之後,一行人沒有回驛館,之前就是在驛館出的事,哪裡還能心大地繼續住在那邊。
他們兵分兩路,陸夷光和陸見遊前往城外的一座別院。這段日子,陸見遊都是在那裡住著,‘陸夷光’驚懼優思之下病倒,為了躲開上門探病的女眷,轉移到郊外休養。
另一廂,陸見遊陸見湛以及靖寧郡王在謝林山的邀請下去了府衙,商議後續之事。
船毀壞之後,船上倭寇十不存一,部分屍體被打撈起來,還有一些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能葬身魚腹,也可能如陸夷光和靖寧郡王一般另有奇遇。
陸見深派了人在海域一帶,重點是沿海搜尋,避免倖存下來的倭寇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而陸見湛與謝林山的副將親自帶兵剿了那夥倭寇的巢穴。
至於其他倭寇,勾結東瀛浪人燒殺擄掠的追究到底,其餘人則既往不咎。
朝廷打算在福安開港互市,允許百姓開展海上貿易,視情況來定是關閉還是開放更多港口。
開港互市在先,之後殲滅倭寇的行動會順利許多。絕大多數倭寇都是本分海商,他們也深受真正倭寇之害,不管是為了往日恩怨,還是為了將來經商的安全,都巴不得這群毒瘤一樣的倭寇徹底消失。所以在剿滅的過程中想來會盡自己所能幫忙,絕後患的同時,還能在朝廷這賣個好。
商議完正事,陸見深兄弟二人又留在都督府用了晚膳,靖寧郡王居上座。
謝林山笑容滿面,懸在頭頂那把劍終於沒了,雖然自己疏忽導致靖寧郡王和長樂郡主被劫持,但是二人平安歸來,加上這一次應該能徹底平息了倭亂,大功一件,想來可以功過相抵。
不經意間看了看陸氏兄弟,陸見深笑容和煦如春風,又恢復了往日翩翩佳公子模樣,陸見湛眉眼含笑不再陰沉著一張臉,和長樂郡主失蹤那幾天判若兩人。
謝林山自己笑了笑,又去看靖寧郡王,見他面色憔悴,不由有些擔心,聽說這位郡王體弱,可別出事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靖寧郡王露出淺淺疲憊之色,陸見深適時提出告辭。
曲終人散去,陸見深和陸見湛謝拒了謝林山留宿的邀請,謝林山知道他們急著兄妹團聚,也就是那麼客氣一說。
讓長子送陸氏兄弟出府,謝林山送靖寧郡王下去休息,靖寧郡王住在都督府,他可不放心再把人放在外面,禁不住第二個意外了。
“王爺可要請御醫過來一趟?”謝林山詢問。
靖寧郡王擺擺手,“在船上看過了,不是什麼大毛病,好生歇兩日便可。”
“那臣便不打擾王爺歇息,王爺要什麼,只管吩咐下去。”謝林山恭敬道。
靖寧郡王淡淡一頷首。略坐片刻,他去泡了一個藥浴,洗漱好出來,寶來剛剛端著藥進來。
聞到苦澀的藥味,靖寧郡王想起了藿香,那東西比藥還難吃,哪怕加了鹽照樣難吃。然為了身體考慮,只能硬著頭皮嚥下去。每次吃的時候,陸夷光都會巴巴看著他,一臉的‘替他難受’。
她是能不吃就不吃,不過自己會勸她儘量吃一些草藥預防疾病,在島上,他們吃的粗糙,很容易就生病。
縱然不喜歡,可她還能聽得進去勸,隔一天會吃一小碗,每次吃得愁眉苦臉齜牙咧嘴,倒是個樂子。
“王爺。”寶來詫異的望著浮現淡淡笑意的靖寧郡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靖寧郡王笑容一窒,又恢復了清冷模樣,接過藥碗喝了一口,劍眉輕皺,這藥比記憶中更加難喝,又酸又澀,比藿香還難以下嚥。
靖寧郡王下意識伸出手。
寶來茫然。
靖寧郡王眉頭皺的更緊,輕輕落落的笑了一下,這裡可不是島上,沒有人會在他吃藿香的間隙塞給他幾顆又大又甜的漿果。
靖寧郡王幾口喝盡剩下的藥,再一次想念起那酸甜可口的漿果。
陸夷光一口一個漿果,離開小島時,她把山洞裡好吃的漿果都帶上了,大哥知她喜歡,特意讓人去摘了小半簍子回來。
“這野果味道還真不賴,”陸見遊往嘴裡扔了一顆漿果,“之前還想著你怎麼遭罪,可我看著你小日子過得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