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做母親的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女兒本性不壞,只是被人帶壞了。
“混賬玩意兒,知道她心思多,不想居然還敢用到你身上來。”蔡氏咬牙切齒,這會兒連大女婿和陸玉簪眉來眼去這話也懷疑起來,是不是陸詩云信口胡謅。
覷著蔡氏陰沉的臉,陸初凌縮了縮脖子,心裡又驚又怕又有難以言說的不安。
不一會兒,陸詩云來了,一見陸初凌哭兮兮的模樣便知不好,當即不受控制的白了臉。
蔡氏面無表情地盯著陸詩云,“你親眼看見玉簪和你們大姐夫眉來眼去。”
陸詩云心頭狂跳,“母親,我真的看見了。”難道要否認嗎,陸初凌會生吃了她。她一口咬定,哪怕母親真的去問鄭明習和陸玉簪,他們倆個當然不會承認。這種事,說他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掰扯不清楚的。
“何時何地,現場還有何人?”
陸詩云心念電轉,言之鑿鑿,“十一月裡的事,我們姐妹三個去看望大姐,當時大姐夫也在,我無意中撞見了,當時我也不敢確定,便沒敢告訴母親。後來,發現了她和李大公子的事,我想是不是我多心了,可那天滿月宴上,我又撞見四妹頻頻看了大姐夫好幾眼,生怕四妹她包藏禍心,就告訴了二姐。”
蔡氏意味不明地望著她,“李恪的事,你直接告訴我,這回怎麼不直接說了。”
脊椎骨躥上一股陰寒,陸詩云嚥了嚥唾沫,“一而再的,我怕母親覺得我故意針對四妹,就想讓二姐和我一起確定下,免得冤枉了她。”
陸初凌乾巴巴道,“三妹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娘,陸玉簪她不是好人,他能勾引李大公子,就能勾引姐夫。”
蔡氏神情難辨,繼續盯著陸詩云,“你和凌兒說,有人被馬蜂蜇傷了。”
陸詩云猛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陸初凌。
陸初凌不自在的避開視線。
“母親,我,”陸詩云突然落下淚來,跪了下去,哽咽道,“是我說的,都是我的錯。”
蔡氏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情緒,目光凌厲的射向一旁的陸初凌。
陸初凌驚懼之下抽了抽身子。
蔡氏險些氣了個倒仰,胸膛劇烈起伏,居然跟她耍心眼,視線在陸詩云和陸初凌之間來回打轉,臉色越來越青。
她小看陸詩云了,小小年紀就知道以退為進把小女兒玩弄在股掌之上。小女兒和她一比,就是個蠢物,被人利用了還覺得對不起人家。
一個壞一個蠢,蔡氏的臉一黑到底,偏偏蠢的那個是她親女兒,壞事都是陸初凌乾的,陸詩云只是煽風點火。要保住女兒名聲,她就不能把陸詩云推出去。
蔡氏臉色晦暗,以為婚期都定了,自己就拿捏不她,在她眼皮子底下玩心眼。壓下怒氣,蔡氏冷冰冰道,“你們倆禁足在屋子裡抄寫《女則》,沒我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陸詩云朝著蔡氏拜了拜,“女兒領罰。”
陸初凌悻悻道,“女兒領罰。”
蔡氏冷聲對陸詩云道,“你下去吧。”
陸詩云站起來,福了一福告退,眼眸深處藏著憂慮,她是真沒想到陸初凌會用馬蜂這種法子教訓陸玉簪,還弄出人命來,這個蠢貨害人都擦不乾淨尾巴,牽累了她。思及蔡氏神情,陸詩云打了一個寒噤,母親這是怪上她了。
沒事,她什麼都沒做,她馬上就要出嫁了,嫁的還是大戶,母親不敢把她怎麼樣的。
陸初凌正暗暗鬆了一口氣,迎面就砸過來一句,“愚不可及!”
陸初凌被罵懵了。
見狀,蔡氏怒氣更甚,掰開了揉碎了跟她講,“……我早就從鎖秋那問出來,老三愛慕李恪,對玉簪心懷恨意,她是處心積慮利用你對付玉簪。你是不是還覺得對不起老三,讓她替你背了黑鍋,蠢貨,她這是以退為進。我怎麼生了你怎麼蠢的一個女兒,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還感激人家。”
陸初凌徹底懵了。
蔡氏氣得在她沒有受傷的胳膊上重重打了一下,“你當真是要氣死我,不聰明那就安分點,本本分分做人,別幹這種缺德事,到頭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陸初凌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娘你是說,三妹她騙我,姐夫和陸玉簪根本沒什麼!她騙我!”陸初凌猛地站起來直衝門口。
蔡氏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前世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蠢丫頭。她自認夫妻倆都不是笨人,另外一兒一女也是機靈人,怎麼就出了這麼個異類,越大越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