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心中沒有個著落,不敢應下來。”
蕭暮的臉色有些疑惑,又有些糾結,緊皺著眉頭,仰頭喝下一杯酒,繼續道:“樓湛,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我會不會是太多心了?陳子珮那麼好,我卻……”
樓湛沉默著拍拍她的肩膀。
陳子珮此人,的確很好。
前世她被雪藏於國子監時,第一個向她伸出手的是沈扇儀。她正式踏入官途,第一個對她友善的,則是陳子珮。
雖然後來因政見不合、處事方式不同,矛盾愈烈,最終分道揚鑣,但她其實一直很珍惜這個朋友。
只希望事情不要像她想的那樣糟糕。
“靜寧。”樓湛吸了口氣,道,“陳子珮前幾月失蹤時,你去陳府看過沒有?”
“也不能說是失蹤,是病了……”蕭暮頓了頓,搖搖頭,“他每次都遣人說怕將病氣過給我,不讓我入府內。有一次我生氣了,闖進府中,他隔著珠簾咳得像個癆病鬼,讓我離開。”
她憂心忡忡:“樓湛,你說,陳子珮他,是不是像臨淵堂兄那般,有什麼疾病纏身?”
“或許吧。”樓湛默然片刻,凝視了窗外片刻,問道,“靜寧,陳子珮……可有雙胞胎兄弟?”
“沒有。”蕭暮疑惑地看著樓湛,奇怪她怎麼突然會問這種問題,仔細想了想,堅定地搖搖頭,“陳子珮家裡堂表兄弟倒是多,聽陳子珮說,都是些紈絝子弟,歪瓜裂棗。”
心中最後一絲期冀也被打破,樓湛閉了閉眼,心中無端有些煩悶。
屋外的雪簌簌而下,蕭暮長長地嘆了口氣,哀愁道:“不說了。樓湛,你陪我喝酒吧?”
樓湛下意識地想拒絕,看到蕭暮水汪汪的眸子,又有些不忍心。躑躅片刻,樓湛挽袖抬起酒杯,閉上眼一飲而盡。
辛辣的味道直灌入喉。正式進入官途之前,樓湛曾經測試過自己的酒量,深知自己是一杯倒,是以從不在人前喝酒。這酒一入喉,樓湛便知不能多留了。
隨即便抬手向蕭暮作別,捂著額頭離開了。
蕭暮早就喝得微醺,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等樓湛走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頭疼地揉揉自己的額角。
好在來回走了幾趟了,總不至於再迷了路,也不像上次那樣倒了血黴遇上蕭凝。樓湛雖然有些醉意,步子依舊不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