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擄去的,而且,除了她之外的裴琛和裴宛處境都很危險。
“怎麼了?”左清羽見樓湛臉色瞬息萬變,又忽然站起來,不由有些疑惑。他雖然同樓湛勉強算是青梅竹馬,卻對她知之甚少,印象裡樓湛都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倒是沒見過她這副沉冷急迫的表情。
樓湛心中正微微沉著,冷冷看他一眼,輕輕吸了口氣,頷首道了一句“多謝”,便直接忽視他,抬步走出了前堂。嵐姑正在外候著,樓湛抿了抿唇,低聲吩咐:“備馬,我要去宮中一趟。”
***
蕭凝是在一陣搖搖晃晃中醒來的。
睜開眼,眼前是有些搖晃的黑色馬車頂。她呆了會兒,才騰地直起身子,眸中閃過驚慌之意。
她是被嚴遠約出駙馬府的,誰知道一見嚴遠,沒說幾句話他便突然動手動腳,最後一揚手,撒來一些白色粉末,她不甚吸進了一點,便昏了過去。
好你個嚴遠!找死!
蕭凝心中戾氣與怒氣爆增,扶著車壁站起來,銳利的目光一掃四下,方才因有些暈眩而沒看到的映入眼簾。
她的腳邊躺著兩個人。
裴宛和裴琛。
兩人都被縛著手,也是中了迷藥的模樣,只是藥效更大還未醒來。蕭凝暗罵一聲,蹲下身子給兩人鬆綁,給裴琛鬆綁時,她不由怔了一下。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裴琛的睡容了。自從裴宛出生後,兩人幾乎都是分居,難得同床共枕。裴琛對她從來懶得掩飾厭惡之情,斥責痛罵也不留情面。
以前想裴琛時,她會去讓兒子裴駿對她笑一笑。裴駿長得像裴琛,脾氣卻被她慣成了個紈絝子弟,窩囊廢物,飛揚跋扈,但是裴駿犯錯她卻從來不忍心責罵。
裴琛不理會她的時候,她還可以看著裴駿做個念想。裴駿沒了,她就什麼都沒了。
都怪那個女吏。
蕭凝恨得咬牙切齒,解開繩子,馬車陡然一停,她差點摔倒,連忙站穩身子,一掀車簾子,怒聲罵道:“嚴遠!你什麼意思!你居然敢偷襲本公主?該當何罪!”
嚴遠乘馬坐在馬車前,聞聲緩緩回頭,目光詭異地盯了蕭凝片刻,露出個討好的笑容,下馬走近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