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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州去豫州,順便透過暗線將遭襲的情況傳到蕭華耳邊。

昀城是兗州最大的城池,也是乘船南下的一個口岸。

初初踏進昀城,不同於雲京的華貴繁榮氣象撲面而來,樓湛不動聲色地打量四下,心中暗歎。

前世身心皆被縛在雲京,不曾踏出過雲京一步,今生若不彌補這個遺憾,豈不是白白浪費。

看出了樓湛眸中的好奇之色,蕭淮眸底一片柔和,低聲道:“阿湛,你看,前方是有路的。”

樓湛一怔,想到小樹林裡情不自禁問起蕭淮的問題,抿了抿唇,眸中難得帶了淺淺笑意。

暗線被安排在昀城中街的酒樓裡,蕭淮領著頭到了地兒,正午時南來北往的客人正多,夾雜著各地口音的方言或者官話此起彼落,極是熱鬧。

見到三人到來,跑堂地一溜煙跑來,恭恭敬敬地將他們領到空位上坐著,“三位爺,吃點什麼?”

青枝勾勾小指頭,扔去一兩散銀。跑堂掂了惦重量,先是一怔,隨即一拍腦袋,哈哈笑道:“一樓太吵,三位一看就是喜靜的,樓上還有位置,三位爺請。”

酒樓共有三樓,跑堂的殷勤地帶著蕭淮三人直直上到三樓,開啟一個房間,笑容依舊恭恭敬敬:“三位請在此稍等片刻,小的去請掌櫃的來。”

蕭淮點點頭,“勞煩了。”

房間並不大,佈置得卻挺典雅,字畫俱全,薰香淡淡。青枝反手關上門,眯起眼睛,鷹隼一般地掃視四下一週,過去順手滅了薰香,東敲敲西看看,確定沒問題了,才衝著蕭淮點了點頭。

蕭淮和樓湛對視一眼,坐到桌邊。

“現在還不能確定派人刺殺我們的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何處。”蕭淮側頭看著樓湛,眸色微深,“抱歉,把你拉進這麼危險的境地。”

樓湛搖了搖頭。她才覺得連累了蕭淮,卻也有一種冥冥中自有天意的感覺。

前世這段時日,蕭淮被刺,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元氣大傷,壽命縮短。而今生,因她蕭淮免去一難,卻一腳又踏入這個險境。

“扣扣。”

說話間,輕輕的扣門聲響起,青枝警惕地湊到門邊,開啟房門。

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含笑站在門外,見到坐在桌邊的蕭淮和樓湛,拱手一禮,走進房間。

青枝不聲不響地回到蕭淮身後,看似漫不經心,心中卻時刻警惕著。

“兩位是上面來的?”中年人邊打量著蕭淮邊問道,“敢問上面可有什麼吩咐?”

蕭淮從懷中摸出一塊白色玉牌,繁花雕飾中隱約能看見一個“蕭”字,中年人臉色微變,正要說話,蕭淮客客氣氣地笑道:“煩請掌櫃送一封信到京中,呈給金吾衛左將軍。”

青枝摸出一封漆封完好的信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臉色凝重地接過:“一定不負公子期望。”頓了頓,他遲疑了一下,道:“兩位是準備南下嗎?”

沒有看蕭淮和樓湛的臉色,中年人站起來,飛快地道:“近日來有兩批不明勢力來到兗州,一些已經乘船南下,一些還留在州界。兩位若是碰上他們,可得小心些了。”

倒是沒想到還能聽到這個訊息,蕭淮微一思索,含笑點頭。

待到中年人退出房間,準備讓人送飯菜進來時,蕭淮才屈起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兩批。”

這樣說來,上兩次倒是幸運,沒有同時遭遇兩批。

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一點,何況敵暗我明。

見蕭淮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著,樓湛思量片刻,道:“南下最方便的是水路,但是最危險的也是水路。我們走陸路吧。”

蕭淮微鎖著眉,點頭贊同。

既然決定了走陸路,路途遙遠,不可能一步一步走去。由酒樓裡的人帶著,蕭淮三人到了馬市,青枝識馬,最是興奮,蕭淮看他高興,就放手任由他來挑了。

樓湛倒是有些好奇了。

手下同主子關係好的她不是沒有看過,但是像蕭淮這般包容,青枝這般跳脫的,還真沒見過。

蕭淮卻似是聽到了她心中的疑惑,目光隨著青枝,聲音低沉溫和:“青枝的父母是我父親的暗衛,很久以前為了保護我父親喪生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還有個孿生弟弟,可惜走丟了。”

樓湛怔了怔,沒想到跳脫的青枝也有那樣一段悲慘的身世,也大概明瞭了為何蕭淮對青枝這麼寬容的原因。

挑了三匹馬,日頭還大,曬得厲害,白日正好是趕路的時間,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