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重傷在身,三石拔劍擋在了小喜與水卿卿面前,一面與四位刺客廝殺起來,一面衝嚇到呆愣住的小喜喝道:“快,帶郡主逃命!”
可雙腿受傷本就處於弱勢的三石,憑一把劍那裡擋得住四名刺客,所以另一名刺客抽身退出戰圈,卻是將長劍對著小喜的後背直直刺去。
彼時,小喜正聽到三石的話後拉著水卿卿往一邊逃,根本沒有察覺到後面的危機。
“小喜小心!”
見到這一幕的三石心焚俱裂,想也沒想,已是拼盡全力飛撲過去,趕在長劍刺進小喜後背的最後一息,擋在了小喜的身後,替她擋下了穿胸而過的長劍!
“噗!”
長劍貫穿三石身體的那一刻,鮮血從他嘴裡噴礴而去,鮮血染紅了小喜的後背,觸目驚心。
“三石……”
等水卿卿與小喜聞聲回頭,正見到刺客將長劍狠命一抽,染血的長劍帶著血霧從三石身體裡抽離,三石身子軟倒,‘撲嗵’一聲跪倒在地,卻拿劍撐住搖搖晃晃的身子不讓自己倒下,傷口處的血噴湧著往外流。
“三石……三石!”
小喜上前扶住三石搖搖欲墜的身子,失聲哭喊起來,小臉蒼白如紙,眼淚滾滾而下,顫聲道:“你怎麼這麼傻……你幹什麼要替我擋劍啊……”
三石費力的睜大眼睛去看眼前為他傷心痛哭的小姑娘,可眼前越來越黑,身子也越來越冷。
他吃力翕唇:“快……快逃!”
“呵,死到臨頭還想逃——明年今日,就是你賤人的忌日!”
白凌薇手執匕首居高臨下的看著無處可逃的三人,眸光狠戾的落在水卿卿身上,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握匕首的手激動得直哆嗦。
如小喜一般,水卿卿的臉色同樣蒼白如鬼。
但她的形容卻異常的冷靜,寒眸一片冰寒,哆嗦著手拿絹帕按住三血流不止的傷口,回眸冷冷看著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白凌薇,咬牙道:“白凌薇,害你母親受凌遲之刑的是我,搶了梅子衿寵愛的也是我,害你被休被罰同樣是我。你若要報仇,儘管衝我來,我絕不反抗。但請你不要濫殺無辜——放了他們倆,要殺要剮,我任由你處置!”
“放了他們?!呵,難道留下他們活口,讓他們去告訴大家,是我殺了你嗎?”
白凌薇早已失去了一切理智,心中只有翻湧的恨意與激動,還有手刃仇人的歡喜。
聽了她的話,四名刺客再次上前,四柄帶著凜冽殺氣的長劍向地上的三石和小喜刺去。
而白凌薇卻是逼近水卿卿面前,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毫不遲疑對準了水卿卿的心口——
“賤人,去死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三石已倒地不醒,小喜伏在他身邊悲痛的哭著,水卿卿看著長劍和匕首同時向他們而來,只能無力的將三石與小喜護在身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預期的痛苦並沒有到來,耳邊卻是傳來了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緊接著,聽到兵刃相交的聲音響起,刺客當中有人喊:“主人,目標出現了!”
水卿卿聞聲心裡一震,慌亂睜眼看去,眼前多了一位手執長劍的高大身影,渾身散發著凜冽寒氣,將她們護在身後。
卻是同樣一身黑衣蒙面的無名及時出現了!
他的身後,還有數十名同樣黑衣蒙面的人,卻是胡大哥他們,皆是執劍擋在水卿卿三人的四周,將三人護在了中間。
而不知何時,白凌薇所乘坐的青轅馬車旁又停了一輛低調沉樸的檀木馬車。
馬車裡,李宥悠閒的喝著茶,一雙眸子裡卻淬滿寒冰。
他的身側,卻坐著本該在郊外為武寧公主守陵的白浩清。
原來,在御書房認罪一事後,楊氏獲罪,皇后禁足,白浩清也被罷了他一生辛苦追求到手的相爺之位!
不論是皇后還是白浩清,甚至是低斂許多的太子李宥,表面都默默無聞的不再生事,可三人卻是不約而同的將水卿卿視為最大的仇敵。
而且,想到他們還各有把柄在水卿卿手裡,怕她後面揭發出他們更多的陰謀,陳皇后與太子勢必不會再留她。
而與水卿卿寫下斷絕書的白浩清,自從與太子和陳皇后達成盟友協議後,更是要為陳皇后與太子賣命,以保太子順利登基,如此,他才能再登相位。
何況,因水卿卿一事,白家慘遭變故,這筆仇,白浩清都算在了水卿卿身上,不殺之不痛快!
白浩清與李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