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全軍覆滅,他一定會再次尋上門來找本宮復仇的。所以,不用我們去找他,他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高名會意道:“殿下放下,殿下身邊以及東宮的防衛,屬下一定帶人日夜值守,不會鬆懈片刻的。”
李宥心裡卻是瞬間想到了什麼,越發得意的笑道:“本宮卻是想到了對付他們的法子——你派人跟著梅子衿的人,一定要搶在他們之前將那個女子抓到手。回宮吧!”
想到對付梅子衿與無名他們的法子後,李宥心情大好,馬車揚長而去……
梅子衿將白浩清押回大理寺後,卻並沒有當即審訊他,而是將他扔進了大牢裡,一句話都不說。
他越是這樣,白浩清心裡越是慌,越摸不準梅子衿心裡在想什麼,也猜不透他們手裡握著自己多少證據。
心裡有許多疑問,但老奸巨滑的白浩清卻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主動開口,嘴越緊越好。
陰森的大牢裡,寒風凍骨的冬日裡更是刺骨,患有風溼的白浩清,一進到裡面,不過片刻,已是感覺全身不自在,全身的骨頭都痠痛起來。
想想也是,這些年,他養尊處優慣了,一直小心的養護著身子,風溼之痛雖然時有發作,但有藥物的護理和生活的優渥,卻是減輕許多,一年難得痛上兩次。
如今進到這裡,風寒潮溼,卻是風溼之人的剋星,讓白浩清渾身難受。
梅子衿站在牢門外,冷冷看著弓著膝蓋吃力站著的白浩清,眸光一片冰寒。
不一會兒,有官差過來稟告,對梅子衿恭敬道:“侯爺,一切準備就諸,請侯爺移步!”
梅子衿點頭,冷冷道:“帶白相一起過去!”
說罷,抬步領先朝大牢深處越發陰暗森寒的地方行去,最後卻是在最裡面的刑房門口停下。
刑房較之外面的牢房,更是潮溼陰森,地上還淌著血水,刺鼻的血腥味,還有腐爛味讓人幾欲做嘔。
而四周的牆上,地上,到處都是各種駭人的刑具,隨便一件都讓人膽寒。
被押著跟過來的白浩清,見到眼前的場景,那怕鎮定如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咬牙鎮定道:“侯爺帶老夫到這裡做甚?!大理寺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老夫與刺殺案有關,你們不能枉顧大晉律法對老夫用刑……”
梅子衿漠然的看著他,冷冷道:“白相放心,本侯雖然恨不得將白相千刀萬剮,但……就如你自己所說,在沒有定你的罪之前,本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的死去的——”
“那……那你讓老夫來這裡做什麼?”
寒風穿堂而過,在陰冷至極的刑房裡躥起了一陣嗚咽聲,不由自主的讓毛骨悚然。
白浩清只恨不得早點離開這裡,他如今不但全身的骨頭痠痛難受,心口也怦怦跳著,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梅子衿勾唇冷冷一笑,緩緩道:“本侯讓白相過來,是讓白相看看,你曾經最最心疼的白家長女白凌薇,是如何受重刑折磨的!”
全身一震,白浩清神情複雜的看向梅子衿,聲音驚訝裡帶著一絲慌亂,顫聲道:“你們……你們抓到她了嗎?”
“抓到了!”
梅子衿冷冷道:“那日她公然在刺殺現場領著刺客,對莞卿郡主行兇,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後來大理寺一直在追捕她,昨日終於將她捉拿歸案了——想必一施刑,她就會招罪了!”
冷汗涔涔而下,白浩清全身很快被冷汗浸溼,臉色也早已一片慘白。
咬牙抑住心裡的慌亂,白浩清恨聲道:“既然侯爺知道是她帶人劫囚車行刺殺人,為何還要將老夫抓來——我要求你們立刻放了我,不然,將來那怕告到皇上面前,老夫也不會放過你們。”
看著白浩清急亂的樣子,梅子衿更加肯定了心裡的猜測,深邃的眸子漠然的盯著他,冷冷道:“白相竟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女兒嗎?或者說,白相竟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枚棋子最後的下場嗎?”
白浩清全身一震,眸光驚恐的看向梅子衿,想也沒想就出言狡辯道:“侯爺休要血口噴人,白凌薇所做之事與老夫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切都是她想救她母親、仇恨水卿卿所致,與老夫一絲關係都沒有……你休想汙衊我!”
梅子衿道:“可白凌薇並不是這樣說了。她說,刺客是你的人,她不過是做了你的替死鬼。而本侯也不相信,她一個內宅婦人,有那麼大的能力財力召動最頂尖的江湖刺客為她賣命——所以,你們父女當中,定是有一人在說謊。”
聞言,白浩清卻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