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話裡的意思,都是說水卿卿因妒忌樂宜公主今日進門,所以與梅子衿賭氣離家出走了。
湯婉晴心態相比唐氏與藍氏,卻要平淡許多,因為不能再生孩子,對恩寵也看得很淡,所以,她並不妒忌水卿卿,也認為水卿卿不是這樣小心眼不識大體之人,心中的想法自是與唐藍兩人不同。
她蹙眉淡然道:“郡主並不是這般小氣之人。妾身想,或許郡主離府出走當中有原委與苦衷——若是不能及早找回郡主,只怕侯爺心不安。侯爺不安心,咱們整個侯府只怕也會不得安生,所以唯今只能儘早找回郡主為好。”
聽了湯婉晴的話,老夫人深感同意的點頭。而唐氏二人卻不禁黑了臉,心裡暗罵湯婉晴敵我不分。
正在此時,卻是有丫鬟慌亂的跑進屋來,對老夫人急聲道:“老夫人快去來安院看看吧,侯爺去找公主麻煩了,說是……說是公主逼郡主走的,正拿劍架著公主的脖子呢……”
此言一出,侯老夫人臉都嚇白了,連忙領著一眾人火急火燎往來安院趕去了。
來安院內,原來喜氣洋洋的院落裡,此時卻是一片惶恐,更是帶著可怕的蕭殺之氣,讓一院子下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半個時辰前,一片喜色的喜房內,樂宜公主還蓋著紅蓋頭,嬌羞又激動的等著梅子衿的到來。
因為,她已得到下人的稟告,說是侯爺已從書房出來,往她的來安院來了。
得到訊息的那一次,樂宜心裡歡喜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著。
今晚可是她的洞房花燭,從今日起,她就正式成為梅子衿的妻子了。
想到這裡,樂宜心裡歡喜極了,握著帕子的手卻是激動得膩出一層薄汗來。
可是,等了許久,都等不到梅子衿的到來,樂宜心裡不免著急起來。
見此,與露珠一起守在樂宜房裡的盛瑜見了,連忙道:“公主,奴婢幫您去看看,看侯爺到哪了?”
說罷,盛瑜就準備拔腿往外面去,卻被樂宜喚住。
樂宜冷冷道:“讓露珠去,你回下人屋裡,今晚就不要再來伺候了。”
聞言,樂宜僵在當場,滿臉的歡喜瞬間變成了尷尬與不甘。
她就知道,樂宜公主不是真的想讓她做侯爺的姨娘,剛一進門就開始防著她了。
難道,她就打定主意讓自己給她做一輩子的丫鬟下人?!
可是當初,她可是信誓旦旦的答應自己,會提自己做姨娘的。
不然,她何苦留在她身邊給她當牛做馬,早就回自己家繼續當盛家小姐去了……
想到這裡,盛瑜低斂的眸光裡閃過了恨意,咬牙默默退下了。
盛瑜走後,樂宜將露珠喚到近前,冷聲道:“可有聽說她離開的訊息?”
露珠當然知道她說的是水卿卿,小心道:“奴婢已讓人去打聽了,很快就有訊息了……奴婢相信,她不敢反悔不走的,畢竟可是拿她兒子發的毒誓……”
樂宜公主在蓋頭下面皺緊了眉頭,冷冷道:“哼,誰知道呢。不過,她若是再反悔,以後在侯府的日子也休想好過,本公主是不會放過她的。”
話音剛落,就有小丫鬟從外面進來,一臉喜色的附到了露珠耳邊,低聲稟告著。
露珠一聽就笑了,對樂宜公主道:“公主,想不到她還算個守承諾的人——真的走了,她的丫鬟如今正在院子裡哭。”
聞言,樂宜得意笑了,道:“她自是不敢違抗本公主的。算她識相。”
說罷,樂宜又道:“侯爺呢,怎麼還沒過來?”
那小丫鬟囁嚅道:“侯爺走到半道上,聽說了郡主離府出走的訊息後,立刻帶人出府尋去了……”
“什麼,他竟是出府了?今晚可是本公主與他的大喜之日!”
氣憤不已的樂宜,忍不住扯下了蓋頭,氣呼呼的站起了身。
從早到現在,樂宜又累又餓,就等著梅子衿來揭蓋頭、喝合巹酒,沒想到他竟是出府尋水卿卿去了。
見樂宜動怒要往外走,露珠連忙攔下她,慌亂道:“公主,你不要動怒,相信侯爺尋不到人就會回來了……你趕緊蓋好蓋頭吧,這樣不吉利的。”
樂宜看著外面黑沉的天色,氣得快哭了,咬牙氣恨道:“本公主等他大半天,現在還不來?到底是本公主重要,還是那個賤人重要?!”
露珠拉著她重回床邊坐下,一邊幫她重新蓋好蓋頭,一邊苦心勸道:“公主,你忍一忍,反正她已走了,再不會回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