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願意躲避對方另人恐怖的騎兵部隊,情願用馬刀互相廝殺個。痛快,他們急需復仇,在過去的騎戰中,哥薩克十戰十敗,六千多名騎手在騎戰中喪命,這是近代以來哥薩克遇到的最大恥辱。
中**隊最喜歡殺得就是哥薩克,他們是在復仇,報復在克救勒被殺得那數十名漢人商民。
哥薩克選擇戰死,而不是退避,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在過去的數月中,中**隊將獵殺的哥薩克用尖木樁子從胯下穿過,然後貫通天靈蓋,據說這樣可以讓哥薩克的靈魂不得安寧。
哦。上帝啊。
每次想到這個,安德維奇都不寒而慄,這些中國人手段太殘忍了。
“他們撤了。一幫膽小鬼,一師兩旅兩萬人的兵力居然不敢在這裡多做停留,連自己戰友的屍體都是匆匆掩埋,可見這支部隊是膿包部隊,怪不得前些日子打他們這麼順手。”
偵察兵面無表情的看著俄軍短暫停留後隨即遠遁,立即向師部傳遞俄軍的最新動向,他們別的沒有,南華產的小型電臺到是有不少,聽說是那位總理的嫡系,所以有求必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們師可是模範師王牌師,總理親自頒發的榮譽稱號,連軍旗都是特製的,還下轄一個步兵師、兩個騎兵旅。
雖然給了伊犁軍區八個師的番號,但是熊成基還是按照李秉衡的囑咐,並沒有急急忙忙的組建,將來五年這裡並沒有大仗,但是五年後他要看到這裡能夠動員三十萬以上的合格兵員。
這意味著,將來五年唐努烏梁海不會成為前線,不會成為戰場,也意味著他需要把老毛子打痛,然後打出一個短暫的和平來,讓步,是肯定的。
“師長,俘虜怎麼辦,我們的補給很困難,要節約糧食,節約藥品,節約一切物資。”
從四川就跟著他的王慶山又來訴苦,今天已經是第四次了,不想要俄軍俘虜,這是各級軍官的共識,但這次數目大了點,有六千餘人被他們俘虜。
要是再來上一次屠殺事件,只怕老毛子要蠻幹,唐努對自己這方不利,之前面對的這些俄**隊已經很難應付,要是再來上幾個師,那麼恐怕連襲擾戰都沒辦法打。
王慶山是重慶的袍哥出身,最受熊成基喜歡,就因為對方身上的一股悍氣。以及一股聯匯功。就是太愛殺人。尤其喜歡屠殺老毛子,每次都要爾曰引前線督戰,順便過過槍癮。
“袍哥人家,義字當先,絕不拉稀擺帶。”
這是他的口頭禪,常掛在嘴邊,彷彿別人不知道他當過重慶地方的老夫。
熊成基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笑罵道:“如今列強等著我們送給他們出兵干涉的藉口,低調點,要真把那幫人殺了,這場勝仗就白打了。”
“這幫人全部被拉去修路去了,修好了科布多到克孜勒的公路,他們的罪也就贖完了。”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他們的命也到頭了。只怕路還沒有修完,這些俘虜就全部死絕了。
接下來他們會進駐克孜勒,並且準備將俄軍徹底趕出唐努烏梁海,當然需要更為方便的交通。
陣說最起碼七八年後,才會有蘭州的鐵路修到新疆,所以,現在必須要儘快修好伊犁到科布多,以及科布多到克孜勒的公路,不僅對來往商民方便,也對國防戰略有積極的作用。
安德維奇帶著部隊經過克孜勒的時候,強烈的感受到了當地蒙人的仇恨眼神,他們是失敗者,徹徹底底的失敗者,沙俄帝國過去在這裡的努力付諸東流,全部成了白費功夫。
在過去的數十年中,他們挖空心思的想要在事實上佔據這塊土地,並且不惜幫助外蒙叛軍發動對科布多的攻擊,割斷中**隊進入唐努烏梁海的路徑。
可是他們還是錯誤的估計了蒙人對這片土地的熱愛,他們內心還是認同自己是中國人,沙俄的殖民政策遭受了徹底的失敗。
安德維奇清楚自己如果進駐克技勒,那麼恐怕當晚便會遭受襲擊,中**隊跟當地蒙人已經成為了牢不可分的共同體。
他們還會回來的,這裡離烏金斯克太近了,從這裡出發的中**隊可以北上切斷東西橫貫的西伯利亞鐵路,西進可以切斷伊爾庫茲克與庫倫的聯絡,恰克圖也在他們的威脅之下,沙皇會睡不著覺的,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殺回來。
熊成基在望遠鏡中憂心仲仲的看著哥薩克騎兵撤退是耀武揚威的向著當地蒙人揮舞著馬刀,甚至依稀能看到他們齜牙咧嘴的表情,心中滿是沉重。
對方只不過是暫時退出這片土地,